“卫国之忧患在于齐国和晋国,如今晋齐联军在朝歌,只要朝歌不失,齐晋联军就不能深入卫国”,卫侯蒯聩沉重地说道。
然而,当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眉头紧皱,仿佛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
接着,卫侯蒯聩缓缓开口道:“昔年商纣王是在丢了朝歌之后,才选择在鹿台自焚,寡人的梦是不是上天在警示寡人朝歌将失?”这个问题让整个朝堂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卫侯蒯聩内心的不安和担忧。
卫国太史听到卫侯蒯聩的话后,心中不禁迟疑起来。他暗自琢磨着,觉得这个解释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于是,他犹豫地回答道:“臣不清楚,臣只能看出卫国有难,但不知道灾难会发生在哪个地方,也许是朝歌,也许是濮阳。”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和无奈。
“朝歌?濮阳?”卫侯蒯聩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和焦虑。他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个地方会遭受灾难,这使得他倍感压力。
他深知无论哪座城池沦陷,对于卫国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寡人知道了,请太史回去吧。”卫侯蒯聩终于打破了沉默,疲惫地对太史说道。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沮丧,显然已经被这场噩梦所困扰。
“唯。”卫国太史默默退去,留下卫侯蒯聩独自在宫殿里沉思。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不断思考着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
一夜过去,天渐渐亮了。
卫侯蒯聩在宫殿里面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天亮之后,卫侯蒯聩下达诏命,要求濮阳周边百里的所有城邑加强戒备,以防备可能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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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赵氏的五万大军脱离齐国大军之后,采取昼伏夜出的方式,自内黄渡过了黄河,直奔顿丘,在到达顿丘之后,距离卫国都城濮阳就不足百里了。
山谷之内,赵氏之军藏身之地。
“将军,顿丘附近有不少卫国斥候在巡视,就连顿丘城也开始闭城戒备”,赵军斥候将其打探到的消息详细的禀报给了赵军主将。
赵军主将闻言,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大军的踪迹已经暴露了,但冷静之后,又觉得不应该,五万赵军这一路小心谨慎,昼伏夜出,在行军途中遇到的人都会被抹杀。
这个时代,有人口失踪的情况太普遍了,赵军主将确认不会有人怀疑。
“再仔细打探一番,重点对濮阳方向进行侦查”,赵军主将说道。
之后赵军出动了大量的探子对顿丘和濮阳方向进行侦查。
得到的结果让赵军主将顿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卫国并没有发现赵军的踪迹,忧的是卫国不知为何让濮阳方圆百里的城邑进行戒备。
“将军,濮阳已经有了戒备,奇袭濮阳之计恐怕难以达成了”,副将对赵军主将说道。
“不,濮阳城内的军队只有一万多人,就算是卫侯征召,得了数万青壮,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这五万大军,未必没有机会攻下濮阳”,赵军主将思考良久之后,对其副将说道。
赵军副将虽然不认同主将的话,但在军中,他没有胆量反对主将。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赵军走出了山谷直奔卫国都城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