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的州牧府衙中,陶谦病重卧于榻上,形容憔悴得犹如风中残烛,气息奄奄好似游丝将断。
屋内弥漫着一股沉重如铅的氛围,烛光在风中瑟瑟颤抖,映照着陶谦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他目光浑浊却坚定如磐,望着身前的刘备。
“玄德公,吾大限将至,吾已向朝廷写了举荐信,举荐你为徐州牧,徐州就托付于你了,望你能护佑此地百姓。”
陶谦声音微弱得仿若蚊蝇,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但那话语中饱含着的殷切期望,却如重锤般狠狠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刘备满脸肃穆,眼中泪光闪动,宛如璀璨星辰蒙上了水雾,他郑重地跪在陶谦榻前,双手抱拳说道:“陶公放心,备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必以仁德治徐州,保百姓安居乐业。”
陶谦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昙花一现,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溘然长逝。享年六十三岁。
陶谦的离世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整个徐州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百姓们自发地为陶谦守灵,哭声震天,犹如杜鹃啼血,哀婉凄绝。
在洛阳,司马镜收到了陶谦的举荐信,得知刘备将成为徐州牧,他猛地拍案而起,怒目圆睁,暴跳如雷,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刘备这竖子竟白捡了个徐州牧!(╬??皿??)都怪那该死的马腾,屡屡坏事,致使我又错失良机!”
司马镜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难以平息。他原本精心策划,欲谋取徐州,却不想被刘备捷足先登。
而这一切,他皆归咎于马腾。要不是马腾夺走了长安粮仓,致使他诸多计划无法成功,如今没有充足的军粮,他何至于如此被动!再加上关中大旱闹饥荒,更是让局势雪上加霜。
(▼皿▼#)想起此前与马腾的种种纠葛,司马镜对马腾的恨意如潮涌般愈发强烈,那恨意仿佛要将他的心肺吞噬。
“来人!”司马镜大声喝道,声音犹如惊雷炸响。
时迁匆匆走进屋内,低头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司马镜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密切关注刘备在徐州的一举一动,还有那马腾,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主公!”时迁领命退下。
夕阳西下,那如血的余晖努力透过窗户,在屋内洒下一片橙红的光影,可这光线也在快速地黯淡下去。
屋内,简单的几案上摆放着凌乱的文书,角落里的香炉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轻烟。
司马镜缓缓坐回椅子上,双目凝视前方,眼神专注而深沉,眉头紧蹙如山川起伏,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面部肌肉紧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窗外,微风轻拂,树枝在风中摇曳,树叶沙沙作响,鸟儿归巢的啼鸣此起彼伏,仿佛在催促着夜幕的降临。他仿佛正在脑海中急速地思索着周全的应对之策。
刘备接手徐州后,面临着诸多如荆棘般的挑战。徐州内部,一些官员对他这个新上任的州牧心存疑虑,犹如暗潮涌动;外部,曹操等诸侯对徐州虎视眈眈,犹如恶狼环伺。但刘备秉持着仁义之心,广纳贤才,励精图治。
他首先安抚了百姓,开仓放粮,救济贫苦,那温暖的举措如同春日的阳光,驱散了百姓心中的阴霾。
又整顿吏治,清除了一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仿佛一阵清风,扫净了官场的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