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能邀请你去教令院讲课吗?”
留云露出激动的神情,赶紧答应道:“多谢草王大人的赏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留云很热心于机关术,今日能得到纳西妲的邀请讲课就是认可她的学识。
能得到智慧之神的认可从景梵天的程度而言就是获得了诺贝尔奖。
去教令院讲课还不如说去和妙论派交流机关术,留云早就对须弥赤王遗迹的机关技术垂涎欲滴了。
只不过碍于面子,没人邀请才没去,要是去了她的机关术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解决了留云,纳西妲破例举酒杯,赔罪道:“岩神,是我话语唐突了,我没有任何讽刺璃月文化氛围的意思。”
钟离笑着回酒:“纳西妲,不用赔罪,璃月确实比不上须弥的学习氛围,这里的人太过热衷于摩拉,这是我的错。”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教令院来璃月开一个分院,教化璃月人科学人文,掌握真理。”
“多谢岩神。”
纳西妲露出高兴的笑容,喜得两条小短腿都摇了起来。
须弥是智慧的国度,她是智慧之神,最在意的就是传播智慧。
能在璃月开一个教令院的分院,这无疑是璃月对须弥智慧的最高认可。
而且,开一个分院能解决教令院的很多就业问题,很多毕业的学生能来璃月教书,能拓宽关系网,认识很多朋友,长很多见识。
在政治上能加深两国的关系;在经济上能让须弥开辟对璃月的教育行业;在文化上能彼此流通,互相哺育;在军事上,取得岩神的信任,更能压制层岩巨渊龙族的觊觎。
无论怎么样,同意岩神的提议都是好处居多,纳西妲不可能拒绝。
但景梵天就要破坏了:“爹,不行啊!你让须弥人来教我们璃月的娃娃,这不是培养一大堆亲须弥的人吗?”
“而且把这璃月的教令院开起来,那些教诗词歌赋的人不就没有饭吃了吗?到时候社会上都是须弥的科学真理,这对璃月的文化生态是一种打击啊!”
“我们璃月是三千年的文化古国,须弥的科学不过是剽窃你早年编的《永乐大典》罢了,不要让洋人的东西来荼毒我们璃月的心灵啊!”
“祖宗之法不可变,祖宗老本要守住啊!”
「来自纳西妲的怨念,+100命座点。」
「来自钟离的怨念,+100命座点。」
钟离单手镇压了景梵天,一手把他翻了过来,压住肚子。
“逆子,什么我编造的《永乐大典》?璃月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祖宗之法不可变,原以为我已经很保守了,没想到你更保守。”
景梵天好似狂士一般不惧风雨,使劲的扭动着四肢:“须弥的学说都是异端歪理,他们不尊天道,不惧鬼神,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不信圣人学说就是蛮夷,不尊天崇道就是邪说,爹,千万不要开什么教令院,否则长此以往璃月会国将不国,麻木不仁。”
“物理学根本不存在,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我们璃月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啊!”
「来自纳西妲的怨念,+100命座点。」
「来自钟离的怨念,+100命座点。」
钟离把压着景梵天的手放开,嘲讽道:“连你都要聘请教令院的学生做你那些龙蜥的老师,还修建了一个什么卡塞尔学院教屠龙术,里面全部都是须弥的学术,一点璃月的经义都没有。”
“说起对须弥学说的看重,好像你比我更热切。”
“……”
景梵天翻了过来,沉默了一下,随即道:“爹,你怎么知道?你监视帝国的储君?你果然贪恋权势,见不得半个威胁你地位的人。”
钟离直接提起景梵天的尾巴,“我不是傻子,层岩巨渊的变化是个路人都清楚,更何况玉衡星每周都会把层岩巨渊的政务呈递一份到我这里。”
“你抓那些野外的丘丘人去挖矿,这些事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钟离把景梵天甩到一旁。
纳西妲对钟离道:“岩神,我不会让教令院的人教导任何有关政治方面的学术,教令院是传播智慧的地方,不是藏污纳垢之地,不会影响他国的政治与稳定。”
钟离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怕,但有一天看到一群人举着纳西妲的牌子,喊着打倒牛马岩神,解放璃月的愤青学生也会感到厌烦。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真理,而是稳定,就算这个国家光研究几千年的伦理学说,只要稳定,传至万世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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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稳不了?因为人心浮动,当所有人的人心都稳不了时,那又谈何稳定呢?
真理和伦理都是一个理,都不能当饭吃,什么法理、物理、天理,来了也得给稳稳的吃饭让道。
既然吃饭第一,那越能让人舒舒服服吃饭的学说越符合大众的真理。
但钟离也就想想罢了,传播新东西哪会平平静静?
一套学说有一套的政治倾向,进化学倾向于自由平等,星空占卜学倾向于国家虚无,物理火药学倾向于绝对和平……
须弥的新东西进来一定会影响到璃月的文化,至于这种文化是好是坏钟离并不关心,因为有他坐镇璃月就只剩下稳定。
只要稳定,坏的也能变成好的。
说不定,保守的社会风气也会变一变,人们更加关心学术,少追求财富攀比。
别说钟离,温迪也动心了:“纳西妲,你看能不能在蒙德也建一个教令院的分院,蒙德的学术也是无比混乱。”
蒙德是风的国度,崇尚自由,但自由和严谨的学术是冲突的。
除了一些怪胎,阿贝多、丽莎、砂糖这些人,普通人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