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就在这时，终于是忍无可忍的瓦肯上校一拍桌子，起身怒吼道:“还谈个屁，整个基地从扫地的后勤到控制室的联络员都是我的人，我跟你谈个屁的指挥权。”

“哟，瓦肯上校好大的官威啊。”娜娜不屑的笑着，语气略带嘲讽的说道:“想不到月神2号都可以任人唯亲了，看来瓦肯上校这一年多也没白干啊。”

像是意识到一时激动说错了话的瓦肯，此刻他面色铁青，愤怒的离开了会议室。随着瓦肯上校的离开，隶属于瓦肯麾下的众人急忙跟着离开。

“谈崩了吧。”方云拉开隔着的椅子，凑近娜娜身旁小声说道:“这老小子会不会恼羞成怒把咱们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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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那个权限。”娜娜摆了摆手，起身招呼大家回舰上，反正今天谈崩了明天继续，不过明天谈的时候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节奏了。

一夜无话，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刚起床的方云还没来得及抽根清晨的第一根烟就被急匆匆赶来的马凉拖着赶去舰桥，说是有大事发生。

方云知道是什么大事，不就是鲁姆会战打败了，Side5灰飞烟灭了。反正他已经开启了摆烂模式，人生的追求就是别跟黑色死神一样死在最后的阿巴瓦空那一战就行了。

舰桥内，听着娜娜宣告鲁姆会战结果的众人一个个面色难看，唯独方云此刻还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似乎天塌下来了也跟他没关系了一般。

“上尉，上尉。”方云身旁的陈淑珺轻声唤了他几声，示意娜娜此刻正在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他。方云对此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因为他知道娜娜只是做表面工作，内心他俩早就在谋划着等下怎么去跟瓦肯上校唱双簧。

娜娜:“等下我唱白脸，你记得拉偏架，别把那老小子气死。”

方云:“明白，气不死就往死里气。”

会议室内，同样收到了战败消息的瓦肯上校现在正面无血色的看着手里的战况汇报，特别是看到吉翁的机动突击军从主力舰队下方突入击毁大量战舰的时候，瓦肯上校的手都忍不住抖了几下。

他还记得自己昨天大放厥词的说战舰才是联邦军未来的主力发展，Mobile Suit什么的都是旁门左道。连续两天被啪啪啪打脸的他此刻感觉眼前都有点黑，身体不住的抖动起来。

“上校，关于生产线的使用方面，我部还是保留昨天的观点。”娜娜见面无血色的瓦肯上校有点顶不住了，也不打算给他消化反应的时间，决定先发制人。

“战舰总归还是需要的。”瓦肯上校不想这么快的服软，还是要争一争。但随着娜娜多次用鲁姆会战的例子来反驳，到后面瓦肯上校彻底闭嘴，同意了娜娜的观点。

方云也想不明白，明明联邦军已经提前意识到了Mobile Suit的重要性和对战争的影响，为啥鲁姆会战还是打的这么不堪入目。阵亡率接近80%，近60%的战舰被击沉。这大败可以说是伤筋动骨，彻底丧失了宇宙控制权。

“关于指挥权，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只要我部还在月神2号，那么指挥权就由鄙人负责。”娜娜趁势要夺指挥权。而瓦肯上校还是坚持不让，还有将问题捅到参谋本部的意思。

见到了这个局面还有争权夺利的众人，方云也懒得继续听下去。一方面是觉得这种事情毫无意义，另一方面是觉得这个因公殉职的瓦肯上校也不是什么坏人，气他有点过意不去。

离开会议室，方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点了一根烟，默默地抽着。一到独自一人的时候，方云又会想起李彤，想着这个姑娘要是没死的话，在听到Side5毁于一旦的消息会不会难过的掉眼泪。

“上尉，这里不能抽烟。”这时，一个冷漠的女声在他耳旁响起。方云循声看去，在他身旁是一个留着橘色短发，身高跟他差不多，身材一般，相貌路人甲水平的女人。方云看了眼军衔，是个中尉。又看了一眼她平坦的右胸口处挂着的战机徽章，确认是个驾驶员。

“抱歉。”方云随手将烟头按灭，女人见他按灭了烟头，转身就要离开。就在女人走到走廊转角的时候，方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边当驾驶员？”

“辰龙吗？”女人回头，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说道:“我对比我弱的人发出的邀请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