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嫩（消音），当你野爹。”方云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里用快燃烧完的文件袋点燃，潇洒的将烧的仅剩一小截的文件丢到一旁，优雅的吐了个烟圈。

众人瞠目结舌，就连坐在首位的杨祁民中将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明明刚才开始一个谦逊有礼，懂得人情世故的年轻人，怎么一瞬间就出口成脏，嚣张跋扈到敢在会议室里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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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是吧？副指挥官是吧？”方云将手里的烟灰一弹，满脸愤怒的咆哮道:“感情联邦军是没钱了还是祥龙没钱了？日常训练有点装备损坏不是正常吗？训练里下点死手有什么不对？非要节省这点钱？是要等到我手下的那些人躺进冰冷的裹尸袋里，你这个废物才会明白战场和训练不一样嘛？”

方云越说越上头，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指着查理中校的鼻子咆哮着:“不列颠作战的时候辰龙小组没了三分之二的人，就因为训练不够和对Mobile Suit战还没有一个全面的认知，我那一天就没了十多个战友。你说多少钱能把他们换回来，你开个数我这就去把吉翁公国的几个金库抢了。”

查理面色铁青，从小白脸直接变成了包黑炭。他没想到自己本来也就是借题发挥趁机再敲打敲打这个泥腿子出身的贱民，没想到这家伙不讲武德直接国粹开骂了。原本想让自己冷静的查理却是越想越气，手都开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都坐下，像什么话！”杨祁民中将有些愠怒，其实他生气的原因更多的是对查理中校的行为不满。他不反对查理在这种时候要去拉踩方云，但把自己的名誉和声望也牵扯进去就不是杨祁民期望的了。

“查理，你是文职出身，有些事情你不懂我很理解，但这并不是你以此为借口脱罪的理由。”杨祁民说完，又看了看一旁跟个火药桶一样的方云，思索片刻后也只是抬手让方云冷静一下。

“中将阁下。”方云对着杨祁民微微点头，脸上又换上了之前那副礼貌的微笑说道:“您也知道，祥龙研发了一些可以提高驾驶员反应和能力的测试程序。但是这个程序对这里有一点点影响。”说完，方云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太阳穴。

“所以，我真是怕我等下控制不住我自己，一不小心做出点出格的举动。”方云说到出格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同时用一个威胁的眼神看了眼查理。

查理怎么会看不出来方云眼神中的含义，虽然想暴起发作上去教教这个泥腿子什么是贱民该有的态度，但是又怕自己动起手来打不过这种常年在一线部队训练的人。只能当做没看到一样选择闭目养神。

杨祁民中将当然知道方云这话包含的意思，那所谓的程序还是他亲自批复研发的，副作用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原本打算和稀泥的他此刻早就没了那心思，天知道等下方云会不会做出点什么过激反应。

于是杨祁民中将只好转头看向娜娜，面带慈祥微笑对着娜娜说道:“丫头，他们两个人都是你的部下，这事还是你来处理吧。”

娜娜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的说道:“方云上尉和彼得上尉以及不在场的莉莉安中尉都接触或驾驶过相关程序的试验机体，有些情绪不稳定属于正常情况。我会安排相关人员和医疗团队为几人做一个检查，并由衷的感谢三人为联邦军的科技发展做出的杰出贡献。”

娜娜说完，起身对着彼得上尉和方云鞠躬致谢。他们两个人这时候也不敢托大，连忙起身回礼。至于查理中校，娜娜只是以团结友善，顾全大局为主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劝查理善良。

憋着一肚子窝囊气的查理中校如果不是十多年的好修养，要是换成瓦肯上校估计早就气的高血压发作被送进医务室了。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查理中校才把心态稳住，换上了一副职业微笑向众人问道:“刚才的战略意图和后续相关事宜，有没有人有疑问或者不同的意见？”

本来这就是客套话，会议内容其实在场跟来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来这里开会的目的不过就是正式通知一下祥龙这批在外面干活的人。

“我有不同的意见。”就在查理中校准备宣布进入下一项议题的时候，方云那讨厌的声音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