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枫胜券在握似的给出了他的答案:“第一,我不会欺负你。第二,我要是欺负你,你会自己解决。第三......”
他眯了眯眼,凑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似的轻声道:“我敢欺负你的事情,就不会让你产生不适感。”
穆雅琪秒懂了:“......”
她不想秒懂。
她抿了抿唇,脸上不自觉泛起了一丝红晕。
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和了心中的涟漪。
看来她得再练练,不能每次都这么被动。
她家里给她普及这方面的知识时,内容都是很正经的。
她知道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知道男女两性都有各自的特点,其生理现象是一种自然地、正常的,不必为此感到羞耻、自卑或者困扰。
她也知道那种事情该怎么做。
但仅限于知道而已。
至于怎么去实践,也就是说如何会过渡到那种事上,她不知道。
她没有处理这方面事情的经验,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自信地去应对,去表现出一副“那都是小意思”的样子。
她以前做没有把握的事的时候,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要有自信,淡然处之。如果做不好,只会给人留下一种她内心平静、毫不在意的感觉,等下次继续尝试就是。
如果做好了,还能跟别人装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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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件事并不能让她拿惯有的方式去应对,因为她会害羞。
而且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这份害羞。
她觉得她应该是有欲求的,但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产生这种欲求,这不像她。
她觉得自己有些矛盾。
好在她知道,“不像她”这个结论,是按照她已有的行为逻辑去推理的。而她以前并没有这方面的涉猎,所以才会得出“那不像自己”的结论。
她也知道,自己就是自己,不存在任何明确的定义,她可以是任何她想要的样子。所以她也就可以接受自己似乎是有欲求的这件事情了。
但她其实并不懂得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欲求。
那种感觉就比如,有人告诉你要上山,山上的风景好,却没告诉你该怎么走,路口又要去哪里找。
或者再贴切一点,有人说海里的鱼多,要你去海上捕鱼。你理解他说的意思,你也知道应该乘船出海,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找船,只要找到船就可以出海了。
但去哪找船,没有人告诉你。
你并不知道该从哪里做切入点找到属于自己的那艘船。
就像她现在,她知道爱人之间会有那些事的存在,可她既不知道如何过渡,更不懂得怎么才能很好地去处理应对这些事。
她现在对于这些事所有的印象是“应对”,而不是“体验”,更遑论享受。
应对需要的是表现,但这件事不需要她作出表现,只需要她个人去其中体验而已。
但她不明白,所以总觉得自己有些束手束脚,不会表达。
并且,路成枫在引导她的时候,她能察觉的到。甚至还有闲心去思考要不要跟着他的思维去走。
她是想跟着他走的,但她的理智又觉得这是不可以的。
大抵是独立惯了,才会对这种亲密关系的建立有些生涩。
她有在尝试去正视自己的这种欲求,因为她的判断告诉她,路成枫这个人她是可以信任的。
只是她还不太熟练,所以看起来会显得有些拘谨。
但她有在放开了。
真的。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很自然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的,就像其他爱人对彼此之间的那样。
路成枫笑着道:“有需要找我就好。”
话落,十分自觉地给穆雅琪的那杯水添满了。
穆雅琪瞥了他一眼,他说的是刚才和路泽乾聊的找茬用人的事。
她决定找补回来。
谁让他大白天逗她。
她笑兮兮地,故意道:“其实八成也用不到你的人。”
路成枫抿了抿唇,不死心地道:“人多热闹,我跟着去看看,万一能用到呢。”
穆雅琪看着他这颇有些执着的架势,有些好笑地哄道:“好,那就能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