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柯晓宇听别人讲过一个笑话。某人在吃饭的时候,为因为吞进一粒小鞋钉,吐不出来呕不出来,他开始感到胃疼。到医院去看,X片、CT片都显示胃里没有异物的存在。但是,无论吃什么药,某总是在胃疼。眼见得人消瘦,消瘦到瘦骨嶙峋,走路发飘挡不住微风,眼见得危及生命。
家里人几次恳求医生:家里不怕花钱,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医生没有办法,只好请教他的博士研究生导师。导师听了哈哈笑,告诉学生:告诉他,我这个专家去给他做手术,取出异物,肯定能治好他的病。
导师来到医院,把气息奄奄的病人,推进手术房,按部就班,消毒、无影灯、麻醉。八个学生看得目瞪口呆:明明胃里没有鞋钉,动什么手术?
只见病人麻醉昏睡过去,导师用刀轻轻划开肚皮,然后就缝上了。嘱咐学生:告诉病人的家人,异物已经取出,说着还示意护士,用托盘盛着生锈的鞋钉给他们看。
病人被推回病房,麻醉药劲过后。家里人告诉他手术取出了鞋钉,这时的病人,只感到肚皮伤口疼。胃里的疼痛全部消失,没有几天病人就痊愈出院。
学生带着疑惑请教导师,明明没动胃的手术,怎么痊愈了病?
导师告诉他:那人得的是神经官能症,心病还得心病医。心病不一定需要药,解决心理需要就是良方。
过了一段时间,病人来复诊身体恢复的很好,用体壮如牛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医生检查完毕,告诉病人::你的病全好了!
病人哼哼讪笑:你不是说我胃里没有异物吗?导师怎么手术取出东西,我的胃就不疼了?
尴尬的医生,无法面对病人的指责告诉了实情:只划破肚皮,并没动胃手术。
病人闻知后,脸色立马大变,感到胃疼。而且疼的满头大汗,接着汗透衣衫,人出现虚脱。
此后,无论怎么治疗,用尽了世上的好药,病人都没能保住生命。
人就怕得了心病,心病就会成神经官能症。
这和中国古代的人有亡斧者寓言,可以说是殊途同归:
从前有个人丢了一把斧子,他怀疑是邻居家的儿子偷去了。他看到那人走路的样子,是偷斧子的;看那人脸上的神色,是偷斧子的。听他的言谈话语,是偷斧子的。一举一动,没有一样不像偷斧子的人。不久,他挖掘那山谷(土地时)却找到了自己的斧子。第二天又看见他邻居的儿子,就觉得他行为、表情、动作,都不像偷斧子的人。
打女儿一巴掌那天,独生女儿柯清苑指着柯晓宇鼻子,鄙夷的说他的《木屋别墅》太低级,他为老不尊:暧昧、出轨、婚外恋。再加上妻子韩雪芬,阴阳怪气的斜瞥着他,充满不屑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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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晓宇感觉自己下了地狱,到处都是嘲讽、讥笑、看不起。在家里,他抬不起头,出门也总是感觉到背后有人指点。那天女儿的指责、妻子的吵闹,根本没打算给他留脸,都是惊动四邻的爆竹爆炸声。
为什么做文学梦?写什么不好?为什么不是捕风捉影,而是近乎写实的写婚外出轨的《木屋别墅》?那不是脱光屁股出丑,小鸡进茅厕自己找屎(死)去!
柯晓宇心里说不尽的后悔,后悔的结果是失眠。一夜夜的翻腾大脑皮层的旧影片,独自在床上翻身打滚,数天上的星星,听草木的呼吸。他人很快消瘦,安眠药片已经不能让他睡去,紧接着药性大的艾司唑仑片也失去催眠的作用。
柯晓宇先是消瘦,接着是耳鸣,每天生活的没有日夜,头脑昏昏沉沉,走路几乎失去平衡。
柯晓宇想不通:我不就是写篇小说吗:小说不就是中国传说中的龙,是多个生物特点的大成?其实,他知道自己接近崩溃边缘的原因,是秋水盈那个原型的思念因素居多
他恨妻子,已经在莆田系的骗局里,苦了他柯晓宇下半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拒绝了性,我就不能有所追求?毕竟我是个有血有肉,七情六欲健全的大写的人!
他恨女儿,多年的疼爱培养,竟然养出只白眼狼!置父亲的脸面不顾,只为自己心里的闷气,就不管别人的感受。凭着一星半点的证据,就把父亲踩在脚下,碾成烂泥?
其实,柯晓宇实在没有必要自怨自艾。传统的道德法则,和现代的潮水涌动,撞击的结果必然是钱塘江大潮,而且可能是钱塘大潮天下壮。
柯清苑出生的时候,独生子女政策刚刚开始实施。对柯清苑的出生,柯晓宇的父亲很是不喜。
当大清早,柯晓宇从十几里外的医院赶回家,准备孕妇的鸡汤,圪蹴在院子门口的老爸,仿佛等待宣判的人,连忙站起来,第一句:男的?女的?
当听说是个孙女,老爸当时就颓然坐在地下。他只有一个儿子,也就说老柯家,到了孙女这一辈,就算是绝户头了。
也就是两个月后,韩雪芬发现自己再次怀孕,柯晓宇的父母掩饰不住欢喜。
可那棵曾经无限可能的苗,没生长出地面,就没有一点转寰的消失。
此时的韩雪芬是预备党员,柯晓宇在属于政工科室的工会。那样的身份,两人知道,如果强行要了第二个孩子,工作、生活将会出现什么。
对这些韩雪芬最清楚后果:她的二哥要二胎,嫂子外出躲避几个月,孩子生下来,就是身为电厂职工的二嫂开除之日。
柯晓宇所在的单位,计划生育办公室设在工会,他理所当然的要配合抓计划生育。
记得单位有个名叫程秀娥的女工,头胎是女孩,怀孕二胎后躲到农村老家。柯晓宇跟着计生办的人,开车几十里,到偏僻的山村,去抓程秀娥。最后一次,是秋后,在满院子的秫秸攒里抓住了蓬头垢面的程秀娥。她的孩子引产下来的时候,已经会哭!
柯晓宇的女儿毕竟是老柯家的独苗,柯晓宇的老爸给孩子起名叫芽芽!在一些家庭,几个孩子享受一个孩子的福,芽芽(前边插进来的短小说,青青的原型)则一个人享受几个孩子的福!
一次,柯晓宇远在单位,芽芽突然发起高烧。正在朋友家打麻将的柯晓宇老爸,推开麻将牌,到家背起孙女就往医院跑。天黑路坎坷,芽芽的爷爷连摔几个跟头。芽芽诊断不过是流感,而她爷爷的腿瘸了半年多。
也是一个雨雪交加的下午,才回到家喝酒取暖的柯晓宇。看到韩雪芬背着芽芽哭泣着进家,说:医生说芽芽白细胞太少,怀疑芽芽是白血病!
柯晓宇甩掉筷子,背起女儿小跑。坐了几十里的公交车,找到大医院好友医生诊断,确定是小医院误诊。
这时的柯晓宇内外衣全部湿透。
谁愿热脸贴到热屁股上?柯晓宇不是没有深爱过妻子,但如今感情寡淡的像烧过三遍的凉开水。夫妇之间不爱,柯晓宇在某种程度上还有恨,恨她误了自己的一生。这不仅是两人长期分床,没有性生活的原因。还因为他认为妻子,除了像个童养妻,还像贼对警察的态度防范着自己,从来没有实话。
他认为,这辈子两口子的感情,也就是集体宿舍的室友,顶多也就是合伙过日子的男人和女人。爱情,哼哼!自我多情的感觉罢了。只是因为芽芽的存在,才维系了这个家庭的完整。期间,柯晓宇再花心,都没有迈出实质性的步伐:他不忍心让女儿生活在单亲家庭!自己这辈子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后来遇到秋晓薇,感情的路径才有了改变。
柯晓宇从来没料到,他没有选择疼爱的独生女儿柯清苑,她能打爹骂娘,没有敬畏之心,更不知感恩。
柯晓宇想不通,自己活着就是为了她,芽芽现在到了没有界限,没有分寸,惊人的替母讨贼。因为一部想象中的《木屋别墅》,责骂的父亲的毫无生趣,挠得老爸的脸面鲜血淋漓!
要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