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煌言傻傻的初恋,不当吃不当喝,当然更没有肮脏的性杂乱其中。只是晚年的精神安慰,和情绪发泄出口。
虚幻空无的精神抚慰,在现代年轻人看来,是不解渴更不解饿的稀松平常事。对郁煌言那一拨五十年代,经受过严厉道德教育的人来说,已经是离经叛道。
离经叛道的郁煌言、琚清婉俩人,虽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和激昂。但心里也有忐忑的、莫名的不安!毕竟现在他们是罗敷有夫,使君有妇,感情路上的每一步都埋设有地雷。
郁煌言终于接到袁不圆和石海燕,结婚大喜的请帖。
郁煌言问雪伊梅:去吧,人家点名也请你!
雪伊梅勃然大怒:一对狗男女,在学校我就看出他们眉来眼去,表面冠冕堂皇的恶心样子。如今,果然露出狐狸尾巴!
微信里问琚清婉,她倒是很冷静,反问: 我去好吗?是看他们炫耀幸福,还是让他们嘲笑不幸?没有他们的煽风点火,助纣为?,我怎么今天这样凄惨。拧扒绝户坟,去敲寡妇门,也不会去不坏人婚姻,他们是什么坏事都做了。这样的人渣,以为自己家里有些势力,无所不为。我想人在作,天在看,离天三尺有神明。别看今天笑的欢,就怕将来拉清单!将来……哼……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就能活千年?
看车琚清婉顿顿脚,满脸的斌爽:接着我不去,要去你去。我还想留着一口气,多活几年,看看他们最终的下场。
从认识以来,郁煌言没有见过柔情似水的琚清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这也许是,境遇使然,泥人还有个泥心情呢。
袁不圆和石海燕的婚礼,没有想象的富丽热闹。
俩人的后代都没有参加,看来他们对生身父母的再婚,很是不买账。
亲友来得也不是很多,王谢当年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富不过三代,比起他们父母当年呼风唤雨的气势,俩人已经坠落平民阶层。喜宴一共摆了五桌,贺喜的人本来就不多,专门安排同学的那桌,更是人员寥寥。
现在这地方的人呐,喜欢驾势作乐。没有请来婚礼主持团队,主持人还是要有的。
结婚吗,喜庆事。主持人能把来宾搞笑,那就是本事。
主持人往麦克风前一站,嘿嘿一笑,面部的表情丰富、诙谐,举手投足,就把来宾搞笑了。要不是他穿得西装革履的,人们会以为他和马三立一样,像是个说单口相声的。只见主持人,吭吭吃吃几声涮了涮嗓子:袁不圆和石海燕大喜!这真是:茅屋曾经被人扫,蓬门今又为君开。新鞋穿在故人脚,石径还需熟铁拐……
没等主持人说出下句,来宾哄堂大笑。都是过来人,听风辧音。四句里的丰富含义,都能心领神会,不由得鼓掌叫起好来。
袁不圆两口子,挨桌敬酒。待敬酒到郁煌言时 愈发的高兴:谢谢郁兄前来捧场。琚清婉没有来?
石海燕突兀的问了句:雪伊梅怎么也没来呀?
袁不圆含笑紧跟了一句:听说琚清婉和你经常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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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煌言本来笑容可掬,听到这句话,不由的勃然变色。心里想,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袁不圆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无怪乎琚清婉称他们俩人为人渣。
要是在过去,郁煌言立马就会给他好看。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火性已经被熄灭的差不多了。郁煌言只是轻轻嗤了下鼻子:劳您费心这么多年,如今还惦记着,难得呀!伙计!这么干了这一杯。
说着把两口子敬来的一大玻璃杯白酒,仰脸倒了进去。然后,一翻酒杯:请!
袁不圆可没有这样的酒量,他尴尬的笑:郁兄,葱姜之性,老来弥辛!小弟,佩服!
石海燕忙倒了半杯酒:他是夜壶倒酒,不是盛酒的家伙。小妹我陪你一杯,就算赔礼、道歉、祝福都有了。
郁煌言哈哈一笑:愿早生贵子。
石海燕脸一红,咯咯笑着:我们都多大的年龄了,哪还有那样的事。即使我有那块地,他能有种植技术?能有良种?
郁煌言忙接过话:别说,科学技术日新月异。老蚌含珠的事,凭袁不圆的本事,谁也料不定。
满堂的人,听他们说得有趣,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郁煌言醉醺醺的回到家,雪伊梅斜瞟了他一眼,递了杯凉白开。
见郁煌言今天心情还不错,雪伊梅按惯例戏谑的:猫尿没灌多吧?羡慕了?老情人新鸳鸯?其实他们那点龌龊事,我早就知道。懒的和你说,明铺暗盖多少年,自以为外人不知,能瞒过鬼神?
深夜和琚清婉视频,当她听到那四句开门赞语后,手捂着嘴噗嗤笑出了声。
大概拍抑制不住的笑声惊动家里人,紧接着弯下了腰。再抬起头来,眼角就有些湿润润的。
后来听到老蚌含珠,又忍不住笑:你这人真坏,明知人家不能再生,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郁煌言沉思着:我也不知乍得,一听他们提到你,暗讽我和你破镜重圆,心底的火泼剌就蹿了上来。要不,我这个人的嘴怎能这样坏。
琚清婉一撇嘴:你坏?你要是算坏,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拿着煤矿工人微薄的退休工资,竟然给一个耍奸使滑,没有一点经济交往的人,去上千元的喜礼!
坏人名节大损阴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还不知道他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琚清婉说到这里,撅着嘴,有些小姑娘般愤愤的说:哼!我都不想理你啦,上演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现在别看掌声一片,当它亮开獠牙扑上来的时候,你还笑得出?
琚清婉还真有远见,在未来和琚清婉艰难的,在晚年黑夜行走。袁不圆两口子真又刮起阴风,弄得郁煌言和琚清婉抱恨终天。
秋风未动蝉先觉。
人只要在世界上活动,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自以为秘密的事,总会有曝光的一天。
事情还是起源于刁蛮公主的那只宠物猫。
郁煌言从医院出来,有了琚清婉这个可以说三道四的人。虽然没有性的需求,感情上是重续前缘,精神是一直是很愉悦的。
上辈子也不知欠下多少债,看到自闭囚室的父亲,容光焕发。事出反常必有妖,公主就注上了意。
不知晚上视频时间太规律,还是郁煌言以为电磁空间就可以肆无忌惮,缺少防范意识?
刁蛮公主时不时的敲打,郁煌言就当宠物的吠叫没当回事。
后来,偶尔从外边推门进来,听到过公主鬼鬼祟祟的挑唆雪伊梅:我爸出轨……你不在乎,不担心?到时候,就怕你哭都来不及……你能承受了羞辱,我还承担不起财产被人觊觎呢……
郁煌言对这些不在乎,雪伊梅信得过自己,害怕蚊飞蝇舞?
自己反正没和琚清婉做什么出格的事。经济上,她手头虽然拮据,倔犟好强的不占郁煌言一分钱的便宜。有几次见面,见她服饰陈旧,硬塞给她几个钱。她把把手拨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要要你一分钱,多少年的情谊就变味了。
琚清婉不但不要钱物,每次小聚,都是她抢先结账。有几次,郁煌言抢先付了费。琚清婉满脸的不高兴:你是看不起人怎么的?我需要怜悯吗。要不是看你傻傻的恋我几十年,真不想理你了!
看到郁煌言满脸尴尬,她又模仿的惟妙惟肖的模仿小品名句:伤自尊了!小样!
琚清婉说完还装模作样在郁煌言的手上打一下,直到郁煌言笑。不知道为啥,自从琚清婉和郁煌言恢复了友情,俩人虽然丝毫没有性,琚清婉还是如释重负,她才又重回当年小女生的快乐。
自从宠物猫进家,郁煌言就觉得这是个家里火药桶插的炮捻子。果不其然,这天公主见父亲坐在床沿看书,踢门进来:你闲着没事,给我拿快递去。
公主忙吗?不,她正逗着宠物猫在兴头上。
拿就拿呗,反正替闺女取快递,已经成了郁煌言经常性的业务。
待郁煌言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扛着大箱子,进门后满以为是给俩个小孩子买的东西。谁知打开包装,里面是猫成套的玩具,秋千、转盘、过桥,还有一大堆猫的零食。
小主,
郁煌言当时就气炸了肺,花这么多钱就不说了。你在这玩猫,不影响孩子学习?你是在玩,为什么还要父母侍候?
郁煌言冷冷的:哼!你爹也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说完他愤愤的转身想走。
刁蛮公主哪是个善茬,无风都要起三尺浪,有风更是浪滔天:呦!占用你一点时间揪心疼?你上视频就不怕消费时间?视频一开,看你那个醉骨头麻筋的酸言俏语?多大年龄了,也不知害臊!
郁煌言气的打哆嗦,手指颤抖着指向女儿,嘴唇发颤,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偷听我的视频对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光着身子戳马蜂,能惹不能撑! 多大年龄了,还做这些为老不尊的事!对的起我妈吗?
看到郁煌言目瞪口呆,公主又说不出的畅快:偷听?稀罕!谁有那个闲功夫?就是把你们的视频,拷贝出来又有什么难?那个女人,我妈也熟悉,她虽然不愿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嘿嘿!笑话!她 IP地址我早已搜索到,要是你过分,我哪天找上门去。淬她两口!
你们两人卿卿我我,肉麻的影像,石海燕阿姨早就发给我。要不是,你今天在取猫食时背着手的上级似的,我还真不想理睬你。
公主说到这:朗声说了几句:看你呼啦啦起高楼,看你呼啦啦高朋满座,看你呼啦啦大楼将倾!
她说完得意洋洋,揶揄的斜蔑着郁煌言。
天啦!老年人的无性之爱,只是继续年轻人的美好,就是罪过?
郁煌言心里颤抖着,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