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感君怜思有新家 无意间识认弃儿(1 / 2)

想到昨夜被人糟践,犹如盛开的木兰花树被狂风摧残。辛亏这个自己平时虽然眼熟,却从来没有正眼看的男人,不嫌腌臜的温存侍候,名牌西装沾满秽物。且对自己没有一点非分,这是一个难觅的好心男人啊。

想到这里,向玉芬看温新浩的眼睛不免有些痴呆,两只好看的大眼睛溢满水份。

温新浩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满脸发红,两只手身前身后的不知该往哪里搁。

这时的向玉芬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平静,心里却开了锅。

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

自己已经三十岁!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一个女人不能一辈子靠卖春吃饭。该收手时就缩手的时候了,应该拥有知冷知热的丈夫,过着你恩我爱的寻常生活了。

向玉芬看着面前老实、忠厚的年轻人,流露出不自然的尴尬。他偶尔扫向自己眼神里的痛惜,明白了这人多么善良。

她觉着心里霍霍疼,看着面熟,连一句调侃的话都没说过,从没交流过的温新浩,向玉芬心里有了异样感觉。尽管满眼繁华,她也想有个家。

向玉芬想着,谋划着,从心里喜爱着这个年轻人。

也就是从这天起,俩人越走越近,窗户纸也已经捅破。但,向玉芬没有急着提出结婚,她还有个心愿没达到: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张皮,找一个比包贵人优秀的男人!她一定要比包贵人活得好!

而要比包贵人这个官二代的独生子活得好,就必须有足够的钱!

私下里,向玉芬还有个难以启齿的念头,找到那个被包家遗弃的孩子,偿还生而不养的过失。

向玉芬清查自己这些年的积累,钱数客观,但还不足以给自己和未来的爱人,提供进入中上层以上生活的条件。

向玉芬在寻找、选择,决心在退出色情行业前,为自己选中的男人做点事,哪怕暂时的牺牲。

只是在孙和平逝去后,从那时起,向玉芬再没有演唱机会的时候。但为之谋生的手段,扔少不了歌舞厅这个平台。

只是有心嫁给温新浩以后,向玉芬在歌舞厅少不了坐台,绝对不再出台。心既相许如意郎君,身子岂可随便给于他人。向玉芬心里明白,温新浩不会嫌弃她的过去,但不会允许她在性上的轻率。那样,他会认为自己的女人,是个淫荡的女人。

对男人来说,最自私的是爱情。他可以为心爱的女人去死,绝对不能允许别人,跨进他爱人的一亩三分地。对女人来说,一旦有了心爱的男人,再看其他男人,老鹰也不过是家雀。

关心则乱,从那晚对向玉芬温存以后,俩人感情的热度迅速提高。温新浩到歌舞厅来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不自量力,他想当护花使者。

温新浩明白向玉芬爱自己,在走出青楼之前,想为未来的生活尽量积蓄。

既然有了钟情的男人,向玉芬还是顾忌自己男人的感受。每天到了歌舞厅,她只敲梆梆不卖油,陪说陪笑陪唱可以,只是不再卖身。

温新浩明白她的心意,看到向玉芬几次不理不睬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观察到他们眼露凶光,交头接耳,心就提到半空。作为这些经过酒精作用,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人,不仅欲望没能发泄。还在同类面前,让花魁冷落、不屑,那是无论怎样都要找回场子的。

温新浩几次劝向玉芬早早退出色情行业:人吗,有碗饭吃,有块地方睡觉,没有必要非得富得流油。

向玉芬不以为意,她心里不能明说的是十五六年前的痛。她想到自己被人玩弄感情,失身后,象只被穿破的鞋,丢尽垃圾堆。心里就燃气熊熊的火焰,这是要用尽一生洗刷的奇耻大辱!复仇的炽热,是燃烧她噩梦从没断绝过的火种。

一天深夜,向玉芬没出温新浩的担忧。在接近凌晨的时间下班,独自经过一条小巷时,她果然遇到袭击。

袭击的人很专业,躲在一座楼房的转弯处,突然弹起。惊骇的向玉芬连个啊字都没有喊出,就被掐着脖子捂上嘴。几个黑衣人把她挟持到 风云山半山腰的树丛,猥亵的特别野兽。事后,搜刮完向玉芬值钱的财物和首饰,剥得赤条条的,只给她留件亵衣,连鞋袜都没留下。

快黎明的时候,她双臂抱着赤裸的胸,两脚被碎石荆棘扎的流血,一步挪不了三指,恨不得跳崖死去。

这时,温新浩不知怎么找到这里,见到向玉芬的惨状,俩人搂头大哭。

(事后向玉芬,才知道有人象温新浩打了匿名电话。想来,那些人只想羞辱一下向玉芬,得些意外之财,并不想闹出人命案。这样的治安案件,一般做小姐的不会报案,要保密自己的身份。而警方,即使报了案的治安事件,也不是侦破重点。)

这天,向玉芬是披着温新浩的外衣,被他一步步驮回家的。

就在向玉芬心灰意懒,打算退出色情娱乐服务业的时候,机会倒撞上门来。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秋夜,娱乐的客人很稀少。一群喝醉了的人闹闹嚷嚷,闯进歌舞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一个锦衣汉子,似乎是贵人,那人霎抹了一遍排着队,任凭挑选的小姐姐,眼光独到的要向玉芬。

老板头上顿时冒了汗,他知道向玉芬的性格,看不上眼的抵死也不会招待。

今晚却怪,只见向玉芬两眼发直的睇向贵人,脸上忽明忽暗。当有人喊道包处长时,她细如编贝的银牙,啮咬着下唇,难得的微笑,跟着包处长进了包间。

包处长身体健硕,秋凉的天,依然上着褐色T恤,外罩短袖暴走族皮衣,下穿Lee牌牛仔裤,脚着中筒马丁靴。身体矫健,肌肉暴凸有力,外露的双臂隐隐有着美人头文身。

向玉芬拉着他的手,亲热的坐在宽大的,胜似高档席梦思的沙发上。在他已经肥胖的脸上亲亲,细瞧瞧他额上的伤疤。站起身,银牙咬着下唇,沉思一下,便拿出浑身的解数。

她直垂腰际天然卷曲的长发在脑后成活泼的马尾状,再加上灰色的牛仔衬衣,黑色的皮裤,完美勾勒出修长腿星的高档女靴。扭腰摆胯,嘴唇翻动着情欲,迈着猫步,全身荡漾着荷尔蒙特殊的气息,一步步逼近前来。

包处长就像饿狼看到肥美的鲜肉,流着口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荷尔蒙分泌过剩,就没有恶狗敢穿过篱笆。一旦母狗发情,怎不引得公狗红着眼睛的追求。

包处长醒来时,赤身露体。就连两胯间那副丑陋的家伙,也无精打采的暴露在晃眼的灯光之下。

包处长这时真名叫包天福,这是和梅柯沁好上以后,被她逼着改的:包归仁多土,又难听,恍惚听还以为是强奸喜儿的恶霸地主黄世仁!

心情不好时,她的妻子梅柯沁,经常没有好气的抱怨呵斥:烂泥扶不上墙。

俩人关系进入实质,也是个巧。恰逢那时搞包产到户试点,身为镇领导的包归仁父亲是领导小组组长。竭力想巴结梅柯沁的母亲大人,在仕途上再进一步。

听到儿子被梅柯沁不屑,名字太土。中年有为的资深干部,灵机一动,紧跟形势,便有点政治化的,给他换了包天福的名字。

在包规人对梅柯沁唯唯诺诺,说自己为了她,已经改了名字。

梅柯沁当即给了包天福一个轻吻,然后就像握握手一样随便,俩人便滚了床单。

这天晚上,至于刚才进屋干了些什么,包天福大脑里的神经麻木。只记得漂亮的小姐姐,热情的劝酒。

他晃动着肥手推辞,花魁美女身子扭得象油炸麻花,娇俏的接嘴贴腮:酒能助性啊!媚眼如丝的缠磨着。

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往下的事就记不清了。

看样想办的事办完了,只是这花魁太不讲究,怎么转念无情?

包天福有些不乐的想着。

专门去韩国美容的易晓婷,包天福没有认出来。额头上有伤疤的包归仁,向玉芬可是确认无误。

没有几天,作为城建局手握大权的包天福处长,收到了U盘。好奇的打开,接吻调情、赤身裸体的录像很清晰。结尾的画外音:需要更详细的,随时奉送。包括你的妻子,和众多需求者……

包天福的冷汗,马上浸透衣衫。让纪委、领导、同事知道了,麻烦就大了。要是让老婆梅柯沁知道了,那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这几年的洋墨水喝得,让她更加自我暴虐。打伏的骡马,斗败的鸡。在她那里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包天福也不敢报警,U盘末尾明确说:我就是当年的易晓婷,当年的账该还了!

那笔缺了大德的事,岂能让外人知道?

再说梅柯沁的爹娘,虽然退位。他们当年培养的势力,绝对能决定包天福的命运。

包天福做梦也没有想到,一贯在他人(不包括老婆梅柯沁)面前,颐指气使的自己,竟然大换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包天福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