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双飞向往比翼鸟 爱字原为连理枝(1 / 2)

别看,丛训强平时蔫头耷脑,语言很少,很像是一个百无一用的白脸书生。但说到底,表面再文雅,他也是个老爷们,杀人不过头点地的汉子。

连动物都有护佑伴侣的行为,当他心上的女人面临侮辱,久久埋在心底的兽性,突然爆发。

丛训强听到包间里人喧马嘶,心上有病,白脸胀的通红。他不由的推开门缝看。

当看到季秀秀在汉子的怀里拼命地挣扎,晃动着头,就是不让汉子的嘴沾上自己的唇。一只手撑持着汉子伸进内衣的手,虽然无力也没让他得逞。眼见得季秀秀浑身是汗,挣扎渐渐无力。

季秀秀呜咽着,泪水顺着面颊屈辱的流下。

丛训强看到这里,心里的无名火蹿起几丈高,怒气几乎冲破屋顶。想想姐姐的交代,“和气生财,来得都是客”,他压抑着自己。为了不坏了生意,他藏獒般,喉咙里低低嘶哑的说:老板,别难为这位小姐,她是不出台的!

不是卖的,在这里干什么?

屋子里很多人哈哈笑着,乱嚷。

汉子瞪着公牛发情的眼,狠狠盯了丛训强:老子这就教会她,怎么对待客人。

两臂一叫力,季秀秀尖叫一声,霎时半麻了身躯。

眼见的心上人就在旁边,自己岂能让别人蹂躏?要不然,以后如何面对丛训强?

季秀秀手脚不能动,低下头对着汉子的手臂就是恶狠狠的一口。汉子唉吆一声,狠狠的把季秀秀推的碰到后墙。甩着手臂,看看带血的牙齿印。

被咬是小事,掉分是大事,他虎吼一声向季秀秀扑去。今天不把季秀秀剥光衣服,好好的糟蹋一下,他是不能挽回面子了。

在这头壮牛面前,丛训强消瘦苗条的身个不过是只羊,顶多是只绵羊。可羊也不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异性,任谁都可以欺凌。丛训强声音不高,意志坚定:老板有话好说,可别……

没等丛训强话说完,暴怒的汉子:轮到你这蔫吧饥教训老子!

他说着一把揪着丛训强的衣领,甩在地上。一脚踏着丛训强的胸脯,蒜砵大的拳头就往他脸上擂下。

眼见得丛训强鼻口蹿血,脸青眼肿。季秀秀不要命的扑上去,趴在丛训强身上遮护着。其他的人拍出人命,也拉起汉子,劝他息怒:本来是取乐,犯不上打人命官司吧?

在几个人的拉扯下,汉子站起身兀自喃喃骂着:谁的裤裆破了露出个你!老子想办的事,没有人能挡住。

说着,拉起季秀秀,一手揪住头发,一手揽着腰,把她又搂在怀里。季秀秀既是无力,也是怕丛训强再受毒打,只能眼睁睁的扭头看着丛训强,眼泪啪啪的落下。

丛训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去。就在大家喝彩汉子,撕开季秀秀的上衣的时候。门被被嘭然踢开,一个人杀气腾腾,拿着明晃晃的剔肉刀闯进来。大喝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都给我让开!

自古以来,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众人见丛训强脸上黄里带青,五官挪位,牙齿咬的嘎嘣蹦响。明摆着是拼命来了,谁敢上前赌命?

丛训强疯虎一样,扑到汉子的面前。扬手一刀,恶狠狠的向汉子的胸口扎去。众人眼睛一闭,都想到老大完了,下辈子再见吧。

这时只见,季秀秀风一样的卷过来,两手紧紧的握着丛训强拿刀的手,大喊:丛哥!使不得!你的命贵重,不要和猫狗换命。

众人见了这个转机,都向丛训强点头哈腰,央求他高抬贵手。

丛训强眼睛血红,挣了几挣,季秀秀不要命的抱住他的手臂不放。他略停停,用刀尖比划着汉子的脖颈胸口,嘶声说:爬出去!不然老子情愿以命换命。

见汉子颤抖犹豫,丛训强把刀在自己的小臂上轻轻一划,拿着片下来的肉条,摔在汉子的脸上:爬!快爬!不然休怪小爷手黑……

那汉子颤抖着,一张大黑脸变得乌紫。看看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同伴,头一低,从地上爬出门去。

这晚,快到凌晨,季秀秀才两眼红肿的离开酒店。丛训强送她出门,准备反身进店关门。季秀秀抱住了他,浑身打着哆嗦:我怕!丛哥你送送我!

丛训强和季秀秀,走在寥无人迹的深夜。季秀秀紧紧的抱着丛训强包扎着绷带的胳膊,头斜靠在他的肩头。慢慢的走动,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

只见天上月儿明亮似镜,银河星光倾覆,云块如涛翻卷,令人心旷神怡。

这夜,丛训强和季秀秀定情。

丛秀敏回来,看到仍然鼻青脸肿的弟弟,左臂包扎的白纱布,明显的可以看到渗出的血迹。丛秀敏没有像弟弟想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看着丛训强出神。

丛训强心里有准备,本来以为姐姐不叱骂,也得唠叨几句。如今看到她如此平静,反而慌了神:都怪我!给姐姐添麻烦了。

丛秀敏这才轻轻的叹口气:业内的老板,为什么不和本店的小姐相好?那实际上既是怕被讹钱!更怕喜欢的人,被其他男人下手,自己拈酸吃醋,发生打斗影响生意。

小主,

丛训强低下头,低声说:我明白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看着季秀秀被别人欺负,我冷静不下来。就是为她,舍了这条命也是值得的。命算什么?我的命不值钱!

丛秀敏摇摇头,想说什么,咬着嘴唇硬是忍了下去。房间的门悄悄打开,季秀秀风飘一样走进来。她径直到丛秀敏跟前双膝点地:望姐姐成全,我这辈子跟定他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块石头搬着走。

丛秀敏连忙拉起来她,让季秀秀坐在自己身边。她心里明白,这是无法拆散的一对了。再说自己娘家就是这一个骨肉,怎么能够伤害。

本来,丛秀敏心里打算,说服季秀秀,自己上门给那个汉子赔个礼。然后再把他那帮狐朋狗友请来啜一顿,覆水不能全收,也能为以后的生意挽回点影响。

丛秀敏心里翻开了锅,纵然有千百个办法,她也无法张嘴。丛秀敏抚摸着季秀秀的手,看看她期待的眼睛,又用眼睛看看丛训强,他现在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两只丛家特有的褐黄色的眸子,静静地散发着柔和的光。他心里清楚,从小开始,只要自己想要的,姐姐从来没有打过梗。

丛秀敏叹口气,怜惜的看着季秀秀白嫩精致的面庞,心里汪出母性的爱意。她轻轻叹口气:弟弟找到幸福,我这当姐的还能不高兴?只是我家的条件太差,就怕以后委屈了你。

季秀秀外出打工已经几年,脑筋活,嘴头子也有火候:姐姐,我明白!咱们没有富贵的爹妈,没有当官的亲戚,得地里挠食吃。可我和丛训强有你!从今后我们俩人,姐姐让向东决不向西,让打狗决不去撵鸡。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麻雀,咱们姊妹合起心来往前走,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话说到这里,还能再说什么。关起门来三人在一起吃了顿喜庆饭,就算姐姐做媒,俩人订婚。

第二天,丛秀敏的酒店没有开门,卷帘门难得舒展着脸,看着走过的人群。

丛秀敏心里清楚,其实不关门,今天也不会有客人。昨天才闹过,老主顾闻风谁还敢来?又不是旅游旺季,棍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热锅里,已经是上个世纪的神话。

今天,不但没有客人,连一向风雨无阻的小姐们,也没了身影。这些小姐满脸春意,勤快热情,是冲着钱来的。店里惹了事,本身就影响生意。再说闹事的一是本地有名的地痞,吃了瘪,明里不敢拼命,暗地下绊子的事还能少?

之后眼看着生意江河日下,营业额连出事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丛秀敏愁的上火,两边的槽牙肿胀,人看去两个腮就像含着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