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郁冠海霞觞玉液 柳雪蕊绮席拎脯(1 / 2)

温饱思淫欲,何况郁冠海是国有特大煤矿的掌门人,领导权集中在签字权和话语权上。他一句话可以决定部下和关系户的升迁荣辱,钱口袋的充盈程度。

在矿里,他就是予取予夺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利。

在政府部门混官饭碗的需要,眼巴巴的观察上级,寻找巴结的机会。煤矿开采的特殊性,和上级机关相比,孤悬在外,与其他煤矿同事相距,在大西北近则百多公里,远则只能利用现代工具沟通信息。

一句话,他就是所在煤矿部落的头人,是上级监督鞭长莫及的土皇帝。

国有企业曾经是共和国的长子,现在和官僚、外资相比不太受到待见,可毕竟仍然是亲儿子。在政治上,虽然没有了以前工人当家做主的权重,可在利益分配上,国家有着特殊政策。只要煤矿能安全生产,不出动荡时局的乱子,经济效益好手里宽裕,就能我的钱,我做主。管理层的收入,黑的白的与普通工人相比,是大象和小鸡的重量。

也就是说,企业以效益为主,那些拿到高工资的中下层干部,成为既得利益者,谁对大矿长,不像奴才对待主子。

郁冠海有钱、有权,唯一的不足,就是生理问题不如意,夫人在彭州市照顾儿子,远水不解近渴,一年难得操作几次。在矿上找女工发泄,毕竟这个只适宜男人的行业,矿花寥寥无几。何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才因为生活问题,被诫勉谈话,被灰头土脸的处理,众目睽睽之下,纵然他孤夜难眠,心里欲望恣肆,他也只能强行按捺自己。

领导专用的小车司机,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是矿里能猜着郁冠海心思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渴了想喝水,饿了盼吃饭。至于年富力强产生的性饥渴。聊斋志异秋娘篇有过精彩的描述:那男子天庵,幸亏风娘用药医好,当夜甚是得趣。不免想在秋娘面前炫耀,秋娘讪笑他:没有能力,男子答,瞎子盼光明,瘸子想跑路……

这时候郁冠海的强烈生理需求,比那男子还要强烈。

再说,经过林盛德的拉纤,郁冠海没有多少忸怩作态,就接过了王奎元交给他的别墅钥匙。虽然,王奎元的借口的那里暂时没有人居住,需要朋友帮忙看护。对王奎元的理由,郁冠海只是笑笑,心知肚明装着懵懂。

矿山里的秦岭北段的太白山,是国家稀有的森林公园保护区。这里修建别墅,现在是国家严令禁止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档别墅区还是阳奉阴违的出现了。

从上山的那一刻起,郁冠海就被这里秀美,而又不失大家闺秀庄重的风韵征服了。不为别的,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这方乐土,太能安抚、净化现代生活的喧嚣。

郁冠海进入别墅区,就开始痴迷,而迈进高档装修,宫殿般豪华的室内大厅。他整个人就像被壁画、窗帷、斗拱苍穹隆、华灯,沙发和红木家具融化。

郁冠海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他想到自己在这里小憩,还是深深的沉醉了。

他没再忸怩作态,中午和王奎元进行过档次甚高的饮宴,他就欣然接过了别墅钥匙。

在他心里想,只是在这里借住,算不得贪污受贿。至于在一些项目上给些方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肥水流到哪里不是流,只要把握分寸就可以了。

郁冠海敢于在远离煤矿的深山别墅居住,这也是现代科技发达的结果。

过去,大矿长是不敢离开矿上休闲的。瓦斯、顶板、煤尘、水火,随时可以给煤矿生产造成灭顶之灾。大矿长,第一时间不能在一线处理事故,至少要承担渎职、失职的罪过。

现在智能化的运用,井下五百米的巷道迎头,煤尘弥漫的采煤面,隆隆运行的输送皮带机,都能通过远程监控看到。不夸张的说,就是被煤尘染黑的综采技人员。光从脸上的眉毛胡子,郁冠海都能从手机画面查出来具体人来。

煤矿行业属于高风险,但在科技发达的今天,绝不是以前的人命换煤。

高度信息化,让郁冠海能去别墅安乐窝休闲。

翘着腿,身体陷在沙发里,在辉煌的灯光照耀下,郁冠海心态变化极快。

人生苦短,在每天看着西方影视,或文化汉奸的模仿作品。云情雨意,春风一度,世界上像是一个脑筋急转弯:世界上有多少人?

只有两个人!

不对吧?

对得!男人和女人!

得行乐既行乐,郁冠海没有被八国联军枪炮征服,而是被西方的享乐文化和意识心态征服了。

每天去煤矿处理完业务,呶,主要是签字。签字权,是领导权的核心!吃过午饭,没有太多的事,他就驾车回别墅。

林胜德除了郁冠海醉酒的状态,一般不要开车送。郁冠海心里的小算盘是:即使心腹如林胜德,他也不想让知道自己的所有秘密。就是凶猛的虎狮类大猫,又有几个把自己的咽喉、软腹暴露无遗。再则,他还想给人没离开煤矿的感觉,林胜德也可以作为耳目,及时反馈监控镜头以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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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解放的郁冠海,自由无限。独自偶尔去歌舞厅、浴室、养生馆,雨过地皮湿的解解馋。内心里的期盼,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要知道,没有性不可能,需要性也只是动物的本能,很多生物也需要阴阳互补。

郁冠海每次在色情场所,找完乐子,露水般倏然而过的情趣,如同机器人,无滋无味的。

郁冠海心里清楚:只有心灵和肉体都契合,才是男女之间,最高的境界。那些从事色情业的小姐姐,是不能给他从肉体到精神都愉悦的。

郁冠海很想有个红颜知己!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他不期遇到了…

那一个星期日的早晨,薄雾轻纱一样悬挂、飘荡在枝头。绿茵茵的小草、艳丽的花朵,亲吻着晶莹的露珠。鸟儿在树上婉转啼鸣。

别墅区内,假山、喷泉、沟涧,木桥,玉带般的曲折小路静谧的充满诗意。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过惯了纸醉金迷的夜生活,现在基本上还沉睡在梦乡。

大概是感到孤单,郁冠海轻轻叹口气,踏着青石板上的苍苔,毫无目的漫步。

待他走到明镜般的小湖边,乍看荷花似水,由不得临流徘徊。

郁冠海低头细看看,水面清晰的折射出自己的脸庞,胡子拉碴的。妻子不在身边,他也懒得修饰自己,心里不由涌起李易安的词句:憔悴损,有谁堪摘?

没有女人的滋润,鸟儿求偶的鸣叫给谁听?动物引诱性伴侣的拉荷蒙化学分泌气味,只能随风飘散。

到这这个美丽的别墅来,郁冠海不是冲着太白山但风景,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缥缈云雾山中的美女也!

这天,郁冠海心里郁闷,四下无人,按少年在海边生活的习惯,郁冠海由不得撮唇长啸。

啸声未落,只听的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好兴致!不怕吓着别人?也不怕吓着鱼儿!

转脸看去,在身边不远处的垂杨柳丝绦下,有位美女正嗔怪的撅着小嘴,在那里娇嗔。

对不起,我光想心思了,没注意!

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郁冠海向来都是很绅士,从来不发脾气的。

女孩笑了,笑容很是灿烂,特别是明亮的双眸,犹如朝阳下的露珠,亮闪闪明艳不可方物。

见到郁冠海道歉,女孩又笑了,这次的笑娇媚夹带着清秀。她站了起来,细碎的牙齿闪着白玉的光洁:开个玩笑,我是一惊。鱼儿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水里的鱼蹿动,也许是快乐,不是惊吓!

好一番出言不凡的谈吐!

惊讶的郁冠海这时才看清,湖边的岩石上坐着位挂着晶莹露水珠般的女子。

待到女子站起身,大葱一样挺拔的女子。都说微山湖斤半的鲤鱼…俏个。

这女子闪着嫩绿的轻纱袖口,露出的葱白手臂,下着一袭白色的短裙,手里还执着根钓鱼竿。

感情她是在这里钓鱼!郁冠海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再细看看姑娘。她真是个尤物!

用曹植洛神赋里:减之一分则太短,增之一分则太长,涂朱则太赤,抹粉则太白。来形容,很贴切。

阅人无数,本就好色的郁冠海,在朦胧的林边池塘见到如此美人,不由的痴痴呆呆。

姑娘看到眼珠都不会转的郁冠海,由不得噗嗤一笑。然后落落大方的瞅着木鸡般的男人:这边坐吧,看我钓到六条鱼了!

女人炫耀着。

郁冠海脑子仿佛出现短路,看着姑娘指的自己没坐的小木凳,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哈哈!

这次姑娘真的开心了,笑的前仰后合,泪水都溢了出来:要不是大白天,你的神态就是饿了多少天,看见喜洋洋的大色狼!

郁冠海终于反应过来,讪讪的坐在姑娘旁边,看她甩钩钓鱼。

郁冠海本来就是钓鱼高手,这时候又想在姑娘面前表现自己。指点、比划,不足以展现技艺。郁冠海接过钓竿,亲自操作。说来也怪,那些小鱼,像是接到命令,排着队前来咬钩。忙得姑娘手忙脚乱,不断摘钩取鱼,欢快的笑声惊得林中的小鸟,扑啦啦的乱飞。

好啦,别钓了,我们只顾自己快乐,这些小鱼们多痛苦?

说到这里,姑娘略带褐色的眼里泛起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