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妇人,就是以前明艳不可方物,引得牙狗(公狗)围着前后门转,给了多少男人巫山云雨梦的苏绍丽。
自从得知老家彭州矿务集团,在这里开设新矿山,她就泛起求助返家的心思。
但是,买她的那个男人,心眼极多。他是本地土人,消息来源自然宽泛的多。他出门必把苏绍丽铐锁在家,外出赶圩带着苏绍丽,眼睛虎视眈眈,寸步不离。夜里睡着了,他也是睁着一只眼,让苏绍丽睡在床里边,稍微一点动静马上恶狠狠的嘶吼。
他提防苏绍丽的逃跑,比防贼还要精细。
打服的老婆,揉倒的面。苏绍丽虽然恨不得立刻插翅能飞回故乡。想到这个男人的凶悍野蛮,以及密林沟壑,毒蛇野兽,她只有苦苦度日,水银泄地般的寻找机会。
十余年来,她几次寻死觅活,结果都是失败后的再次毒打。
要不是对家人儿女的思念,和寻找王慈丹报仇的意念,苏绍丽应该是不能坚持下来。
世上的事就怕有心人,机会终于被苏绍丽抓到了。
再说那天,彭山故拿到苏绍丽的纸条以后,没来的及细看,那凶悍的男人提着砍柴的刀,就追到身后。
彭山故是个精明人,一边呼喊着伙伴,一边叽咕咒骂:这骗人的老太婆,竟敢用假币骗人!
这妇人人正是失踪多年的苏绍俪。期间,她不知逃跑过多少次,每次被抓回去都会遭到毒打。肩膀因锁骨被铁丝锁住,一侧已经残废。如今她已经得了逃跑恐惧症,没有十足的把握,是再也不敢逃跑了。
要知道,老婆是花钱买来的,山里人娶个老婆不容易。谁要把老婆弄走,不仅是丈夫,就是村邻也会出来拼命的。
彭山故回到彭州,很快找到苏绍俪的家。没有几天,在儿女们的请求下,苏绍俪被公安解救回家。
苏绍俪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举报拐卖她的王慈丹。
在派出所,见到王慈丹的第一眼,苏绍俪疯了一样扑上去撕咬。要不是公安干警,几人合力阻拦,王慈丹真的要掉下几块肉。
王慈丹看到苏绍俪的第一眼,立马浑身瘫软。虽然这几年在家里享福,当年做的缺德事,是他梦里的冷汗。
把苏绍俪骗到贵州的当初,王慈丹是想和苏绍俪长期以夫妻名义,居住经商。
只是新奇劲过去,钱在不断减少。再看到在外谋生不易,加上对家人的不舍,王慈丹偷偷的给老婆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老婆哽哽咽咽的哭得他心碎,哀求他看在孩子的面上,早日回家。
这时的王慈丹心里就开始迟疑起来。性事并不能当饭吃,想到自己好日子不过,拉枪攮牛。懊悔的他没法说,很想带着苏绍俪回彭州。
可再听到,瞿锊意已经报案,化祈祥被拘留审查,他猛然省悟:有些事是不可逆!自己带着苏绍俪回家,闹得自己家里鸡飞狗跳,化祈祥和瞿锊意又怎能轻易放过自己。弄个诈骗行奸,贪图钱财的罪名,判个几年徒刑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事情已经做了,苏绍俪跟自己出来一个多月,钱也花的差不多,如何收手?
这也是王慈丹原先在单位听到的新闻,单位的汽修厂工人举报,他知道一个村子里有买来的贵州女人当老婆。偏偏企业里有狗咬耗子的事,举报、配合公安解救了那个女人。偏偏女人不领情,解救后不愿回乡,心甘情愿的在这生儿育女。中介人得到一笔钱,女人也得到好去处。
王慈丹今日回想,逆向思维的话,当地的女人希望外逃,当地的光棍汉,不缺女人吗?
那天,王慈丹被苏绍俪催逼,便动了邪心。想到苏绍俪永远埋身他乡,自己能得到一笔钱,而且绝了后患,王慈丹就开始做起戏来。
那晚上,他对苏绍俪百依百顺,伺候的周到入味。
第二天在苏绍俪还在床上懒睡,他便找了个借口,想寻找路子。也许是市场需要,没费事在茶馆里,他就遇到行家里手。稍微试探,双方便谈定条件。接着便是,带着苏绍俪入殓。
这件事大家都有错,只是王慈丹的恶更大一些,终于他还是进了监狱。
苏绍俪行为不检点,自己作贱。只是受害甚深,已经被生活惩罚,没有再受惩处。
化祈祥长期不道德,苏绍俪失踪的十几年里,在道德的鄙视下活着。始作俑者,并没有继续犯罪,也解除了嫌疑监控。
是良心发现?还是苦难的磨炼?两人都没有花边新闻。
再后来,听说苏绍俪和化祈祥同居了,居然领取了结婚证。也算修成正果!
结婚的时候,朋友送了幅喜联:一对新人儿,两副旧家伙
俩人品出朋友并无恶意,只是调侃增加喜气。想想婚姻来之不易,俩人相对笑笑,眼圈变红了起来。
正可谓:道德人伦要讲究,苟且偷合易出丑。
苏绍俪和化祈祥俩人的挫折磨难,可以说是纵欲过度的结果。现在。笔者再讲一个,情缘擦肩而过,而后倒也有了欢喜结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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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杨丽桦
今天的婚外恋,相比较二十世纪前,已经不再那样忌讳。不少人,在家庭不如意的情况下,往往出轨。但那不是社会的主流,尽管枕前发尽千般愿,维护家庭的理智、年老的依靠,依然会让出走的情爱回归。
八零年的岁末,贝向阳从机修厂钳工班调到工会,那时他给人的印象是精明英俊,口才文采都不错。
借调吗,就得把工作干好,那样才有转正的机会。
国企单位每年的大事,是评先进树标兵。而这些,除了各单位党支部的推荐,完善材料,塑造光辉形象,就是工会笔杆子的事。
这项工作的文字工作量很大,大批的先进生产者可以按照评先文件精神,各支部选定。而单位标兵,上报的劳模资料就要反复采访过滤,才能确定。而编写标兵、劳模材料,在笔杆子的功力上没有两把刷子,很难胜任。
工作量很大,每个工会的专职人员,自己根本完成不了。每到年终评先的时候,都要从基层抽调有文字功底的人来帮忙。
在单位通讯报道员中,借用骨干来搞文字材料形成惯例。
今年借的是一工区的苏大友。
别看苏大友,胖大黑粗,一副憨厚的样子,其实他是生铁下水管:内锈(秀)。
苏大友字写的漂亮,一手好文章,是报社通讯员里经常见报的基层笔杆子。
他是贝向阳脾气相投的类型,复员军人,已经在家乡娶妻生子,生活很是艰难。
属于那种一个硬币都要蹭的发亮的人,可他对朋友从来不吝啬。
相处时间不长,也叫惺惺相惜,贝向阳和苏大友就成了酒肉不分的好朋友。
这天他们从工地回来,下了公共汽车,经过彭州市中心。那时的彭州市中心,仅仅以红绿灯和纵贯东西南北的市区公路为标志。根本没有四角的摩天大楼,和招眼的广告、霓虹灯之类晃眼的商业噱头。有的只是分布路两边的各类饭店,咳!人嘛,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民以食为天。
俩人比较,选取了红绿灯西北角一家着名的包子铺。这家辣汤好,包子馅里含有海米和鸡蛋,应该算是当时的高档食品了。
在这里吃饭的人很多,价格不贵,味道又好,名气在外,想不火都不行。
苏大友和贝向阳排了好久的队,好容易谈到购票。俩人争着付钱,贝向阳手快先掏出钱,等到票到手,找到座位招呼伙伴。
发现苏大友蹲在买票处,额头津津流汗。贝向阳急忙上前关切的问,才知道,刚才他光顾着争抢付钱买票。装在内衣口袋,家里卖粮食的五百多元钱,被两夹盗走。
那时,接近十年工龄的贝向阳,月工资才不过四十三元。五百元对普通工人是巨款,一年的工资。而这钱,是苏大友卖了家里全年的小麦的钱,本来是给父亲住院治病的。
贝向阳只好劝解,苏大友已经汗湿了衣服,双手揪扯头发,头夹在蹲下的裤裆里。要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老婆孩子全年的汗水。
卖票的是位很漂亮,姿容华贵,穿着得体的姑娘。在他们拉拉扯扯争着付钱的时候,就冷眼观看俩人的动作,夹带着不耐烦催促声。眼见得排队的顾客稀少起来,她和同伴耳语几句,走出柜台撞了贝向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