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上经常好说: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说得意思是:你自己还没觉察,有人已经觉察,正在算计把你送到死路。
人在作,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随着反腐倡廉的深入,一把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包养情妇,收受巨额贿赂的事,还是被双规了。
东窗事发,不是外部引发的,而是家里的现世报。试想,你在外边金屋藏娇,明铺暗盖,外边人不知道,作为同床共枕的妻子岂能没有感觉。
据说,别说是灵长类的人,就是凶猛异常,能分得一顿之餐,不至于冻馁而死的豺狼,也能感觉到性伙伴的不忠。
一把手的妻子平时看来浑浑噩噩,只是个穿衣服的模特,装饭的木桶。其实她精明的很,含着金钥匙出生。她不仅给自己带来了锦衣玉食,也给她的夫婿带来优渥的人际资源。
一把手的升迁,绝不仅仅是他个人出色,也离不开妻子家庭的大背景。
开始丈夫小打小闹,她根本没当回事。采用的战术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你能找只鸡,我就能养只鸭,大家各自心里明白,和平共处呗。
谁知一把手闹腾大了,不是小玩,而是动了真情,这就动了妻子的奶酪,触碰底线。几次暗示,一把手自觉的羽毛渐丰不但不知低头认错,还在兴头上反唇相讥。
老婆怒极指着丈夫的脸,骂道:夯货!你以为你是谁?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现代坦克不是癞蛤蟆,它具有高科技,是合金做成的。
要在以往,一把手服输认错,陪几次笑脸,危机也就化解了。谁知他和郦大化交往久了,竟染上郦大化说谎的本领。
小主,
黄鼠狼,白腚门,提起裤子不认人。就是被人按在床上,光溜溜的抓奸在床,也得说是狐狸精陷害。
一把手的老婆盛怒之下,她将丈夫检举了。
扯起瓜秧连着蔓,经检察机关立案侦查,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多了去,在外边豪宅养小,不过是所有罪行的九牛一毛。
郦大化毫无疑问的被牵扯进去。
到底老花是个人才,花花肠子起了作用。说谎话的本领起了作用,鼻子一把泪一把。再交代,小问题一大堆,只构成违纪,但算不上违法。至于四十万巨款行贿的事,一推六二五,说成是借款,有借条为证。
监察部门到最后,实在拿不出可靠的证据,只能定性为私人恶意借款。
一把手最后被判了重刑,除了追赃,还进行了追加罚款。
案件结束以后,郦大化如同大病一场,恹恹了好一阵。
这一天,几个好兄弟设宴给他去晦气。吃喝间,很为郦大化抱不平。
司马安就说了:奶奶的,你和那些大贪官他们比,还不是冰山一角。抓不到孽龙,拿到条雨水淋出来的蚯蚓,当作周处斩蛟龙。
几个臭皮匠,当起诸葛亮。
何久久想到被郦大化骗走的酒,心里想:老花!平时都是你说谎玩弄我。老天给了我机会,今天我也给你设个套,让你也烦恼几天。
何久久一副谋略在胸的样子:大哥,既然没有行贿的证据,这钱就是借你的。借你的钱,就应该还你!
说这话的时候,何久久没有想到后果那样严重。他就是想借他人之手,修理一下郦大化,出一口靓河镇酒厂礼品被骗的怨气。
谁知,郦大化鬼迷心窍,细细一想:对啊!借我的钱,为什么收缴充公,应该退还给我啊。既然审查中说谎起了作用,我这说谎的本事还应该用用。
郦大化有了这个想法,酒喝得分外得意。
当晚回到家, 卢晓玲对他的服侍涛声依旧。只是话语不多,两只依然秀丽的眼睛,总是狐疑的在郦大化脸上打踅。
郦大化知道狐疑的症结在哪里,见卢晓玲欲说又止,干脆捅破窗户纸。
郦大化嗯嗯了几声开口说:我知道你怀疑咱家四十万元的去向。家里的钱,我轻易花了能不心疼?我挣的钱除了给你花,任何女人都不贪!
见到卢晓玲眼睛开始湿润,郦大化再垫上句:钱是花在一把手身上了,借条你也见到。要是还不信,这笔钱还能找回来!
接着就把何久久几人的意思,告诉了卢晓玲。卢晓玲不住点头,心里想:大化在钱上,可能没对我撒谎。不过,他这人没实话,钱能要来,就没说谎话。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是对妇女的侮辱。在要回借款的事情上,卢晓玲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试想,哪一个家庭妇女,面对原本是自己家的巨款能不动心。何况,孑然一身,靠多年打工才有房有车的一族,能在要回自己的钱时,能不动心?
卢晓玲反反复复的想:既然郦大化靠着说谎的本领,混得有头有脸。当年结婚说谎的本领,弄得自己和父亲都辨不出真假。凭郦大化的本领,一把手拿走的钱,可以说是行贿,也可以说是借给人的。凭着郦大化的一肚子花花肠子,这钱还能收不回来?
清早在郦大化吃早饭时,卢晓玲看着他的大脑门,点了句话:拿出你结婚时的花花肠子,说谎话的本事,钱应该能要回来!
出了家门郦大化有些犹豫,他慢慢的踱进办公室,半躺在老板椅上,开始思前想后。
四十万元钱,他的确是交给一把手了。当初为了能上一把手小蜜的床,钱没有少花,自己的马子也用了五六万。要不然公司老板也不会让他自己先垫四十万。那是老板嫌他花钱太多,没有依据的花去五六十万,只见钱出去不见钱回来,故意设的套。
想到这里,郦大化底气有些不足。想到刨去自己在女人身上花的钱,认真起来,这四十万元说是公司的也没错。
可是郦大化想到,钱如果不去要,不就证明卢晓玲怀疑他嫖娼嫖妓坐实了。
郦大化捏着肥嘟嘟的下巴颏,花花肠子转了几圈。终于精心设计好环节,准备好谎话,理直气壮地去审查机关要款。
郦大化进门坐定,嘿嘿笑着扔给办案人员一盒烟,自己则很俏皮的在烟盒上一弹,烟卷翻着跟头叼在嘴上。
郦大化又是憨厚的嘿嘿一笑说:在这个案子上,我是受害者。那人太贪,横加勒索。非得向我借钱,我哪里敢不借?公司是不愿出这个钱的,我只好东磨西借,再拼上家里的存款,硬凑点钱借给了他。如今,我欠了一屁股债,外边不少人催我还钱。我难呐!真后悔不该粘那条烂鱼,没吃上一筷子鱼肉,倒粘了一身腥!
郦大化理由很是充分,钱是借给他的,他经济犯罪和我无关。我和他只是借债欠账关系,杀人偿命,欠账还钱,天经地义。
办案接待他的人员,看着这个两手手的关节都带着酒涡,弥勒佛样哆嗦着凉粉样肥肉的郦大化。
办案人员,好久没有说话,端详着郦大化的神态,就像看到一个脑袋被驴踢了的人。
他们阅人无数,象郦大化这样宽大处理,还来找后账的,还没有遇到过先例。
看着,看着,接待他的人就笑了。
郦大化要来钱了吗?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