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九里山前(2 / 2)

我儿,你不是来过了吗,神符娘已经给你贴好了!

当三公主听到是别人顶替项羽而来时,惊恐的几乎坐到地上。脸色发灰的说:天意呀!天意不可违!

沉吟了良久,她才摩挲着项羽的头说:天三更天,你再来!娘哪怕豁出命去,也得跪拜想办法再为你求个神符。不能当皇帝,当个盖世英雄的霸王也算将就了!

只听河水扑啦一响,母亲已经不见了踪影。

项羽看着河水,发了半天呆,那个后悔呀: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谁叫自己灌了几碗黄汤,就嘴里没有把门的?

在利益面前,很多人是无德的小人,哪怕他曾经是义薄云天的君子。

现在彭州的公园里,经常见人锻炼身体耍大鞭。耍大鞭是很要功夫的,手一扬鞭在头顶形成圆形,然后奋力一甩,响如炸雷。只是直到今天,笔者我都没搞清楚,他们甩的大鞭是不是赶山鞭的传承。

话说,离开自己的家乡,奔向陌生的未来,而且是远方的私人煤矿,任务是替资本家掘金,孙燕从带的一行人中,随着列车的远去,心都禁不住直往下坠。

谁都明白的道理:狼走千里还吃肉,羊行万里还吃草。

私人资本是干什么用的,是驴打滚的利,是赚钱的欲望。

工人和资本家说到底,就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对工人来说,资本家从来不是慈善家,只是他们挣钱的工具。根本就不存在,资本家的恻隐之心,才兴办的企业。

西部私人煤矿,用人肉换煤炭的传说,这些在煤矿工人圈里根本不是秘密。那些包工头,为了诈取高额工亡赔偿金,故意从身后袭击工人的事,屡屡有惊爆眼球的传说。

就在孙燕从一行就要起身西去,去私人煤矿包产的前夕,就有新闻披露:某矿的包工头,趁工人埋头攉煤不注意,刨倒带劲的支护棚腿,造成大面积的顶板塌落。多人被坠落的矸石掩埋,矿主想的不是救人,而是如何封锁消息。结果得意的拿到大笔赔偿金,矿主封闭了那段巷道,几十条冤魂被永远的压在百米底层以下,再无见到天日的可能。

小主,

以前在国有煤矿,那是跟着共产党干,牺牲也是光荣,而今去为资本家卖命采煤,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在悲伤的西行的伙伴中,多亏了华明晨,一路上要是没有这个汉子所说的传奇故事,大家真不知道,如何度过在火车上的几个日夜。

九十年代初,那时的交通还不发达,仅有的高铁都在沿海。西去的列车只能是可趷蹬蹬有节奏响动中,前行的绿皮普通车。

在这群抛家舍业,踉跄西行的汉子中,显眼处最感激的华明晨。他说的故事,不仅分散了离开家乡的悲伤,而且,这个从小就吃千家饭的煤矿工人遗孤,也显示了骨干工地中流砥柱作用。华明晨不止一次,在喝酒时,哈哈大笑着说:咱们不是没有人问的孩子,共产党没有撇开我们。

咱们还是掘进二区的老底子,咱们的支部书记孙燕从,还在我们当中。

每当这时,孙燕从都会对华明晨笑笑,感到眼角的潮湿:这不只是对自己,也是对共产党的信任!

酒在火车里是不能多喝的,因为空间狭窄,无法很好休息。在列车关上灯,只留下微弱的夜灯,工人们辗转难以入眠的时候,华明晨清清嗓子,想没有睡着的工友,继续他的故事:

《三》

可见刘邦是个能抓住人生机会的人,很会笼络人心,手下文臣武将如云。从某一种角度来说,刘邦虽然有街头混混的无赖,对人还是重才重义跟重德。属于知人善任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好兄弟。刘邦自己为人倜傥,随意,但他也很讲究手下人的私德。要不然,现在怎么留下选人要德才兼备的标准?

话说做过齐王,后被贬封为淮阴侯的韩信。都以漂母杵衣为饭的记载为据,正史认为韩信是淮阴人。但韩信出生在哪里?父母是谁?幼年在那里度过,史书却无记载。

徐州民间,却不乏这方面的民间传说。

也就是秦始皇末年吧,徐州九里山附近有个苦哈哈的孩子,他是一个当地富户,张大有家里姓韩的长工的儿子。

这孩子从生下地,就没人管没人问,餐冰卧雪,饮露沐雨。

人们没见过韩信的母亲,在一干人众里露过面;他那当长工的父亲,成日价在田地里忙活,也没见过爷俩个在人前出没。

虽然没人管少人问,韩信生下来,生命基因就显得特别强大。犹如路边的小草,不知不觉的就慢慢长大起来。

由于缺少大人照料,又成天缺衣少食的,韩信的身体发育就比一般的孩子差多了。八九岁的时候,身高不过三尺,生的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的,很不起眼。

地主家不养闲人,富户也不能让长工的儿子吃白食。

这天张大有见韩信拐呀拐的,从长工住的破草房里出来,他人虽很瘦小,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却分外有神,是那种十分有心眼和主心骨的样子。

张大有心里一动,与其雇人放羊,不如每天做饭多放一瓢水,给这小家伙吃了,让他去放羊。

韩信的父亲,听张大有安排以后当然没有异议:以后孩子能有口饭吃,自己也可以减少些负担,何乐不为!

小韩信听说,每天可以多吃点饭,当然高兴。再加上,放羊的九里山上,草深林茂,鸟飞兔蹿。春夏冬野果不断,就是大雪飘飞的冬季,也能找些挂在枝头的干果果腹,还能自由自在的在山岗野岭飞奔玩耍。

当韩信第一次,甩着长鞭,赶着咩咩叫的羊群,奔向九里山前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欢乐。

冬去春回,不知不觉,两年多过去了,已经年过十岁的韩信。这两年,在九里山膀,每日赶着羊群,蹿沟跳涧,爬坡越岭。

在饮食上,每天东家多给了些饭食。山上又有野果补充,偶尔还能逮住些大蚂蚱,寻找到鸟蛋,烧来解馋,身子渐渐壮实起来。

只是,再怎么吃,尖嘴猴腮的脸始终没有变过来,可是圆溜溜的两只眼睛渐渐放出狡黠的光来。

元宵节过后没有多久,气温一天暖过一天。山坡上的枯草也开始泛绿,潺潺的小溪边,荠菜已经绽放团团簇簇的白花。

杏花也要开始吐蕊,桃花缀满红豆样的花苞,小鸟在草尖林间婉转低飞。

蜂儿在太阳当空的时候,也开始在花丛扇动翅膀。

春天的九里山真是美煞人!韩信心里想着,让白羊在绿茸茸的草丛觅食,自己开心的站在山膀上,极目远眺,很是开心。

这时的韩信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根本还没有当了大将军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情怀。只是,充满生机的春天让他十分愉快罢了。

就在韩信,怡然自乐的时候,没见草摆也没见林动,他感觉到一股香风,从西南方暖暖的吹来。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西南风?为什么是暖暖的香风?怎么就是一股风?就像谁拿着香炉,在自己身边一晃!

韩信起了疑心,蹙着秃眉,费力的思索着。

怪!这里一定有怪!只是难料祸福?小小的韩信,动起了比一般大人还要缜密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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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信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见一个白发老道,满身尘土,手执桃木剑,喘吁吁的跑上山来。

他顾不得山上放羊的小孩,站在山膀的最高处,手搭凉棚,四处张望。望的过程中,脸上表情复杂,时喜时忧,嘴中不时发出叹息和惊异之声。

韩信静静的看着,心里充满了诧异。

但他这人从小养成的本事,心里越是沸腾激荡,面部越是平静。他知道,不能好好管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你就很难从别人嘴里知道深藏的机密。

老道搭眼翘脚四处细细看了一遍,不住的摇头咂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一切,都被韩信看在眼里。他很自信:自己离机密已经很近。不过,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姜太公钓鱼样,轻轻挥动着牧羊鞭子,抽打着草丛。

人就是这样,越想急切到手的,越是难以得到。看似无意的,往往拾到狗头金。

老道掐着印堂,揉着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长长的打了几个咳声,目光在韩信身上停住了。

老道思忖了一会,拔腿走到韩信身边很和蔼的问道:孩子!你刚才见到一股带着香气的暖风,从西南吹过来吗?

老道的口气很是亲切,可他观察韩信表情的眼睛,赛过刀剑,活活能剜到人的肉里去。尤其是,盯住韩信眼睛的时候,眸子里的寒光几乎能让人的血液凝滞。

一般的孩子会如实的告诉老道,韩信是谁?凡是肚子里藏不住秘密,一张嘴就能看到屁股眼的,绝不是办大事的材料。

韩信懒懒的抬起眼皮,瞟了老道一眼,嘴角上扬,不屑的一笑:你老的糊涂了?这个季节哪来的西南风?还暖暖的香风?

老道看了看眯缝着眼,乜乜呆呆的黄口小子,捋着胡须不住摇头。嘴里喃喃的:不可能追丢啊?应该就在这附近呀。

看到韩信不耐烦的皱褶鼻子,扬起鞭子想去吆喝羊群。老道慌了:小孩你别走,给我帮个忙。

说着,他又四处观察了一下,把手中的桃木剑,一抖手腕插在地上。

看的韩信两只猴眼直眨巴,心里想:这地方必有灵异!怎么让老道自己说出来呢?

老道向韩信点点头:小兄弟,你给我看着这把桃木剑,千万别叫别人动。我到后山去去就来,桃木剑无论有什么动静,千万不可让人动弹哦。

机密马上就要揭开,韩信心里笑开了花,面部依旧木然,他知道自己任何一点表情变化,都逃不过鬼精灵老道的眼睛。韩信想了想,计上心来,撅着小嘴:我得去吃饭,哪有功夫在这给你看守?走了,走了!

欲擒故纵的计谋,韩信小的时候,就运用的纯熟!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