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他。

即使只是很微小的，微小到他眨一下眼睛，就有可能忽略的一份力量。

但他偏偏看到了，他竟然看到了。

他还不如...看不见。

“‘眠。”

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节制尽量平静开口道。

“父...节制。”

“眠”担忧地看向节制。

“送他们出去。”

节制背过身去，话尾的颤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的不平静。

“...送？”

“眠”有些怀疑自己没听清。

“对，恭恭敬敬地把他们，给我送出去，我不想再看到这三个...不，这四个家伙。”

节制重复了一遍。

“眠”沉默了。

几息后——

“眠”朝四人，不情愿地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等等。”

节制叫住了“眠”。

“你那几个傀儡也该解蛊的解了，让这群人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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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眠”神色黯然了一瞬，继而答道。

父亲不开心，他好像也跟着...开心不起来了。

主角团一行人以及莫凌儿、宋晓芸被“眠”带了出去，至于仍旧昏迷状态的蓝释，被身材娇小的阿巧抗了出去。

周遭瞬间恢复了静寂。

狼尾少年盯着节制莫名落寞的背影，摸了下鼻子。

“那个...节哥，我知道你现在还挺难过的，不过，我就想问问，你能跟我做朋友吗？”

“可以。”节制回答得很干脆。

“那节哥，你现在是把我当朋友了吗！”

双眼微眯，狼尾少年掏出经验值计数器，悄咪咪靠了上去。

“当然。”

“那......那我可以扫你一下吗？”

“可以。”

节制这个npc似乎是失去抵抗能力了。

阿坤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用经验值计数器扫了一下节制的后背。

然后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不是他因为“朋友”的身份获得了经验值，而是——

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经验值计数器上面的一大串数字，迅速...清零了。

“节...节哥......”

阿坤低声叫道。

也许是被叫得烦了，节制朝前走了两步，就要离开。

狼尾少年直接是一个飞扑，抱住了节制的大腿。

他的心此刻在滴血。

自己到底是有多想不开，非要有该死的好奇心，想着去赚取节制这个npc身上的一点经验值啊，现在倒好，一个呼吸的时间，自己成了彻彻底底的穷光蛋。

他现在身上才是毛都不剩了。

“节哥，你还缺小弟吗？我是说，为你出生入死的那种？”

他叫道，深埋于双臂之间的面容，满是痛苦。

“......不缺。”

节制的回答，同样干脆。

“那，那你缺什么？我看看做得到不？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我可...乐于助人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