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被女祭司打断,“所以我说,是有极大可能,而不是肯定。”
“而且,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更加沉重的猜测。”
女祭司看向面前的红衣少年,不意外地看到他神色微变。
也许,这种可能,面前的这位也考虑到了。
“刚才被恶魔带走的那位所谓玩家,也许就是节制。”
“可是...女祭司,节制不是玩家种族的人。”
“眠”看向面前仍旧沉着如水的女祭司。
“可我也说过,节制牌力量继承者已经被替代,眠,你口中的节制,也许不会再叫做节制。”
“也许,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他的新身份,也许就是玩家呢?”
“而且,我们也很好验证这个猜测,不是吗?只要找到守卫,我们具体问一下他的样貌,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毕竟,我们都是见过节制真实面容的。”
片刻后,女祭司看到红衣少年心事重重地来到她的面前,面上是遮掩不住地懊悔。
“女祭司,如果刚才我再快一点,如果我——”
他说出口的话再度被女祭司平静打断。
“如果恶魔想带走他,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同样,如果恶魔想杀死节制,他其实早就可以下手了。”
“我想,这次恶魔的到来,不会想置节制于死地。”
“不过恶魔是个心思变化太快的家伙,我们最好还是尽快找到节制,他只有在我们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话得到了“眠”的肯定。
“至少现在知道,无论什么身份,他暂时是安全的,活着的。”
红衣少年很快就压下了心底的懊恼,“不过,如果刚才找上来的是节制,我询问守卫的时候,守卫特别提起了一个特别让他关注的点。”
“来者走的时候,抬起的右手手背上有似乎在顺着血流蜿蜒的血色荆棘纹路,那纹路透者不详,他一眼就看到了。”
“血色荆棘纹路......”
女祭司喃喃自语着,大脑在思考,“这倒有点像恶魔印记了......”
很快,她就低低道了一句:“遭了。”
迎着“眠”探寻的目光,女祭司难得的语速快了起来。
“恶魔可能没打算杀节制,但成为一个没有个人思想的傀儡,和杀了节制有什么两样?”
“这次,恐怕我不能吝惜力量了。”
说着,女祭司手一摊,纯白之书于她手上显现。
捡起夹在扉页之中的白色羽毛状的笔,女祭司开始了问询。
这次,她直接问了恶魔的具体位置。
随着答案的浮现,女祭司感到原本还算充盈的力量即刻耗去了五分之一。
直击本源的主动问询,可比“缴械”耗费的力量多得多。
看到答案的那一刻,“眠”又深深望了她一眼,直接消失了身形,女祭司却知道,他这是要直接去所在地了。
很快,女祭司思索了一番,也缓缓消失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