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只是为了展示必要的社交礼仪罢了,我又不需要去做这些,哪儿来的虚伪呢?”
罗莎琳沉默了,她盯着眼前这个笑的一脸温和无害的少年,银色的月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竟然让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天真。
阿蕾奇诺怎么会培养出这么一个疯子?这样的人,只要挑断【某样】事物的丝线,就会立刻失去理智变成怪物。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母子俩都是……
“明明是一只怪物,却始终仿照着人类的方式做事,认为这才自己的生存之道,这难道还不虚伪吗?”罗莎琳呵了一声。
“所以呢?我总不能不吃饭吧,怪物也是要一日三餐的。”我还是笑着“我的脖颈上早就套上了项圈。罗莎琳,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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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油嘴滑舌。玛利喀斯,你也只敢在阿蕾奇诺看不到的地方才敢这样说话吧?”
我笑的更加真诚了,将她嘲讽我的话给尽数抵了回去:
“您说的没错,女士。如果不是普契涅拉他们的阻拦,我说不定能试试你的位置呢。”
“玛利喀斯!收回你的诳语!”她皱起了眉头,双手也下意识握拳。
我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叹了口气。不至于对我这么戒备吧。
我摇了摇头,又摊了摊手,诚实回答:“罗莎琳,开个玩笑而已。”
“要不是上一个第十一席死的太过突然,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从幕后转到荧幕前呢。毕竟我到现在都还是个需要母亲栓绳的孩子啊。”
我只是神人影子下的野兽啊,乖乖待命、随时听从主人的命令,这才是我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情。
因为我是无名之人、是被隐匿的执行官。
母亲的手段向来强制又雷霆,她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将我推上了这个位置罢了。
没有女皇的赐名,没有正式的席位代号,仅仅只是一个坐在第十一席的【人】而已。
虽然女皇原谅了我不接受赐名的无礼,虽然皮耶罗授予了我邪眼的使用权。
可我依旧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人】。
又或是被捧的更高、捧到不该属于自己位置的【人】。
在外人看来,我不过是阿蕾奇诺的傀儡而已。
因此哪怕我是第十一席,但更多的人则是直接叫我的名字,玛利喀斯。
不过,没关系。
这些大人物们的争斗我一点都不敢兴趣,只要我能好好的陪伴我的家人就可以了。
罗莎琳沉默地看了我许久,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勾起嘴角。
她双手交叉抱臂,微抬起下巴与我说话:“好像博士又要有一个新的实验品了。”
这有什么好特意提出来的?没话找话是么?
我挑了挑眉:“他的实验品还少吗?人、魔物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罗莎琳笑了起来,笑的格外开怀,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逃不出笼子的小白鼠。
“跟你一样哦,很相似。搞不好真的会言听计从,乖乖做实验呢。”
恶趣味的女人,总是要刺人一下才开心。
我呵了一声:
“哦?是么?怪物?还是野兽?那可真是不幸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