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笼罩在她身上，在赛西利亚眼里，她像是女神一样拎起裙摆走出他的视线。

赛西利亚缓缓眨眼，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很难把她和那个抠门又恶毒的小姐联系在一起。

他偏头看水池中自己的倒影，水面映出他模糊的身影，没变丑啊，怎么就留不住她。

——

赛西利亚以为贺笙以后也不会来看她，但她来了。

“你的伤怎么样？”贺笙坐泳池边用手拨开水面，水面上漾起涟漪。

“挺好，已经没什么事了。”赛西利亚温柔回复。

他差点忘了他的人设，在他魔力封印没解开之前还是要可怜一点好。

贺笙看他，“你的眼睛呢？眼睛有好一点吗？”

他表情变得忧伤，“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贺笙为这样漂亮的眼睛蒙尘而感到可惜，“那我可以看看你尾巴吗？”

她还没仔细看过他恢复后的尾巴。

赛西利亚面露古怪，在人鱼族里这句话无异于“要不要做。”

不过他还是照做了，他扎进水里将鱼尾甩出水面，宝蓝的尾巴夹带着水珠，在阳光下好像会发光。

贺笙一时失语，半响她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走之前可不可以给我一片你的鳞片啊？你们会换鳞片的吧。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你宝石。”

这句话更奇怪了，像是要交换定情信物。

赛西利亚眯起眼睛寻找贺笙的身影，她的面容模糊不清，不过好像是笑着的。

赛西利亚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她不会已经爱上我了吧？不然为什么要收藏他的鳞片呢？

他忍不住窃喜，嘴上说：“当然可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