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的话不太好听，但事实如此。

“奴跟您去吧。”清风开口，“奴会一点功夫，可以保护好自己，奴跟着您可以充当诱饵。”

“不要，你也别去。”贺笙无情拒绝。

“……好。”清风遗憾收回目光，也是，他的担心多余，若是他真的跟上了，他也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知府安排人安顿他们，随后递给贺笙一个面巾，“防范聊胜于无，但多一层防护总归安心一点。”

贺笙承他好意蒙住自己的口鼻，“带我去吧。把我送到附近就好，你不需要跟着我进去。”

“这……”

“放心，我肯定能安全出来的。”

知府给她引路，“刚开始疾病爆发时我便把城隔开，分了两个区域，一面是有症状的，一面是没症状的，派官兵把守着。”

“这半月过去……有症状的那边已经全成为了那样的僵尸，官兵也死了好多人，现在只能砌一堵高墙勉强隔绝僵尸。”

“就是这儿了。”

眼前的墙有五米之高，细听之下有指甲挠墙的声音，还伴随着嘶吼声。

“墙后面就是那些僵尸？”

知府点头，“是的大人，您要进去的话，可以给您拿梯子过来。”

贺笙摆摆手，“不用，我有办法进去，你走吧。”

知府还有些犹豫，贺笙不耐烦挥手，“快走吧，你在这儿耽误我发挥了。”

“那好……大人多小心。”知府缓缓后退。

四下无人，贺笙后退两步目测好落点，脚尖轻点跃上高墙，站在墙上往下看，墙内确实都是奇形怪状的僵尸，似乎是闻到人的味道了，这些僵尸挠墙的动静更大了。

贺笙隐匿自己的身形和气息，躁动的僵尸安静下来。她挑好一个僵尸少的地方一跃而下。

走进这里面，灵力污浊得更厉害，贺笙甚至都不想呼吸，感觉空气中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一直往后走，抓到一个落单的僵尸，想起知府的话，水火不侵？那灵火呢？

引火符贴在这只倒霉僵尸身上，火焰吞噬了它身上的破烂衣服，而后开始烧它的皮肤，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它的嗓子眼中发出嘶哑的哀嚎，引得其他僵尸回头，没有看到人的踪迹僵尸们又回头继续挠墙。

火越烧越大，直到变为一捧灰烬。

那就是普通的火对它们没用。这里有那么多僵尸，贺笙放一把火就能烧个七七八八，但是源头呢？这一群老实本分种地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又揪过来一只僵尸，往它嘴里塞了一颗清毒丸，眼看着僵尸咽下去，然后无事发生，不是毒。

改用灵力探查他的身体，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身体内的内脏和血肉全都不见了，也就是说现在这些僵尸只是一副会动的皮，三魂七魄全部消失，难怪清毒丸没有任何作用。

既然是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是有人偷了他们的灵魂和血肉。

贺笙随手放下一把火，站在原地开始思考，要人类的灵魂和血肉可以干什么？

提升修为吗？可以吗？亦或者······复活什么人？

总归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不是魔修就是禁术，只是贺笙对禁术不够了解，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天空，贺笙时刻注意着不让这些火焰跑出去。

耳边全是嘶哑的哀嚎声，贺笙捂住耳朵，好吵，好难听。

一切都被燃烧殆尽，和僵尸一起死去的还有这片土地的生机。

掩埋在地下的符文也随之显露，贺笙蹲下来观察地面上残留的痕迹。

这个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