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以后都不会循环了，天灾也不会出现了。”贺笙托腮，“只要研发出丧尸血清就能恢复世界和平。”

付宴礼轻蹙眉头，“哦？”

贺笙弹他脑瓜蹦，“你不应该高兴自己从轮回中解放出来吗？”

付宴礼笑开，“太好了，不用轮回了。”

没有贺笙想象中的高兴，但又觉得轮回那么多次带着那么多记忆一次又一次，精神状态不太好也理解。

贺笙捏他的脸，“恭喜你，解放了！”

付宴礼任她揉搓，因为被捏脸声音含糊“辣尼嘞（那你呢），其实笙笙也不是一般人吧……”

“我当然不是人，我是丧尸啊。”贺笙含糊其辞。

付宴礼抱紧她，“那你会无缘无故走掉吗？就像以前那样，消失。”

贺笙轻拍他背，“也许，不会吧。”

“嗯。”付宴礼自动忽略掉“也许”两字，“拉勾好不好。”

他当然知道如果她想走自己阻止不了她，但他还是想用拉勾这样的幼稚手法试试，万一呢。

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摁一起盖章。

付宴礼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困还是什么，闷闷的说：“如果你违约，你就是小狗。小狗要汪汪叫。”

“嗯，违约的人是小狗。”

“等那个血清研发出来，我们就跑到山里躲起来好不好？”付宴礼下巴抵在贺笙肩头，“谁也不准动你。”

也不准其他人看她。血清会有很多意外，他不打算让她用血清。

“你想那样吗？”贺笙倒是无所谓，反正011什么时候消化完都未可知，就算它可以工作了，她也可以让它再等等。

“想，最后我们死一起，尸体腐烂以后，骨头说不定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贺笙忍不住笑，“这样吗？”

“嗯，但要是我先死了，你就别管我了，把我埋了，你就走吧，你不要和我一起死。”付宴礼抱紧贺笙，冰凉的触感和感受不到的心跳震动告诉他，她和他不一样，她或许是永生的，他想让她留在他身边，又不想等他死后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这么早就交代后事吗？”

“不知道，那你当我胡言乱语吧。”他后悔了，他不要笙笙再找其他人。

付宴礼调整好心情，声音恢复正常，“可以睡觉了吗？我困了。”

“你睡吧。”

“你不睡吗？”付宴礼一听到这话困意消失，盯着贺笙看她要去干嘛。

贺笙穿上拖鞋，“我又不需要睡觉。”

眼看贺笙就要走出门外，“不要啊，求求你了，笙笙，你都答应我了……”

付宴礼委屈，不是都答应要和他一起睡怎么还反悔了。

“没反悔，找东西，很快就回来。”

付宴礼开心了，他给贺笙铺好被子，乖乖躺好，等她回来。

他看这两床被子，想着什么时候能只用一床被子啊，虽然睡一个床已经很幸福了，但是他还想更幸福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