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贺笙皱眉头了,“什么?”
他重复,“把画,画完。”
嘴里咬不到东西就开始咬下嘴唇,贺笙一个不注意唇角就被他咬破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行,我画完。”
池蕴舟闻言咬下唇的动作停下,“好,画完。”
贺笙揉太阳穴,她真是疯了会选择和他对着干。接连的疼痛一定让她的大脑损伤了,不行,算工伤!赔钱!
池蕴舟见她没动催促特她,“去拿画。”
“你饿不饿?渴不渴?”贺笙问他。
池蕴舟愣住,这和他的话题不一样,但还是老实回答,“不饿不渴。”
话音刚落就听见肚子的“咕噜咕噜”声。
贺笙的肚子被话梅排骨填满了,不可能是她的,那就只能是池蕴舟的。
“你的肚子说你饿了。”
“肚子不会说话。”
“没事,我知道你饿了。”
“不饿。”
“就是饿了。”
“不饿。”
“肯定饿了。”
“不饿。”
贺笙:……无限循环了是吧。俩复读机。
她深吸一口气,“吃饭,你吃饭我就画完,不吃我就不画。”
池蕴舟再次皱起眉头,“不吃。”
“那我不画,你难受着吧。”
虽然最后难受的还是她……草。
但池蕴舟饿晕过去对她没好处,诶不对,好像有,晕过去就不能自残了。
不对,万一晕倒脸朝地磕地上……
算了,盼着点他好吧。
“那吃。”池蕴舟妥协,吃饭和不画完画比起来,后者更难受。
“但是还要先包扎。”贺笙熟练拿出医药箱,“伸手。”
池蕴舟瘪嘴,“麻烦。”
“那我不画了。”
“不行,你画!”他乖乖伸手,“我包扎,你画。”
贺笙面色古怪,这个手段太有效了。
一回生二回熟,贺笙如今非常熟练,就是涂碘伏还是呲牙咧嘴的。
贺笙给他上药,时不时仰头,太疼了,不仰头眼泪就要掉出来了,你爹的,池蕴舟赔钱!精神损失费要双倍!
池蕴舟不是很理解她的行为,但他也没兴趣多嘴问,他只想快点结束,然后让她画画。
“快点。”他催促。
贺笙拿起纱布塞他嘴里,“闭嘴。”
本来就烦,催什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