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灯会,贺笙没去成。
疯玩半天的结果就是贺笙发烧了,整个人病殃殃的,别说出去玩了,就连床都下不了。
纪泽珩早上去找她的时候,翠玉告诉他三小姐没法和他一起玩儿了。
他以前也发烧过,自然知晓那种感受,纪泽珩没进屋,他就站在门外听里面几人焦虑的对话。
“王大夫马上来。”
“快快快,小姐额头上的毛巾不凉了。”
“炭盆再烧旺些。”
“让小厨房给小姐熬粥,快去。”
房门被打开,翠玉从里面走出来,见纪泽珩呆呆站门口轻轻推他肩膀,“纪少爷莫要站在外面了,天冷,当心也风寒发热。”
“三小姐……病得很严重吗?”
“不知道,大夫还没来,奴婢也不懂这些。”翠玉轻叹气,“穿那样厚还是生病了……冬天快点过去吧。”
翠玉说完匆匆离开。
纪泽珩原路返回自己的院子,喜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他坐到屋内凳子上,突然问喜平,“你去过灯会吗?”
“去过,很热闹,灯都很漂亮,还能放河灯。纪少爷想去吗?”
纪泽珩没回答,他自然是不想去,但贺笙想去,灯会错过只能再等一年,若今日就这般错过未免太可惜了。
纪泽珩翻出那日贺笙给的银票递给喜平,“你拿着钱去买几个花灯回来。”
喜平还没来得及接,他突然转变心意,“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劳烦你跟我说说街上都有什么。”
“是,不麻烦不麻烦的。”
纪泽珩收好银票,“什么时候去?”
“自然是晚上,等酉时天黑了,灯亮起才漂亮。”
“好,那你酉时带我出去。”
——
等贺笙退烧已经晚上了,刚睁眼就见玉珠端着药过来,贺笙脸皱成一团,“我没事了,能不喝吗?”
本来每天要喝养身体的药就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多一碗治风寒的。
这身体真是脆弱的超出她的想象。
“不行,小姐,早些喝了奴婢喂您喝粥。”
哎,喝完药还只能吃粥,这日子一眼看不到头。
贺笙捏住鼻子一口闷掉,喝完急急伸手,玉珠把蜜饯放在她手心,她连吃好几颗才感觉嘴里的苦味被冲淡。
小孩子味觉敏感,肯定是因为这样她才喝不下去药,贺笙嘴里含着蜜饯想。
“叩叩叩”
房门被人轻敲,贺笙好奇看去“谁啊?”
“纪泽珩。”门外人扬声道。
“进来——”
玉珠小跑过去开门,门外的纪泽珩鼻头和脸被冻得通红,手上拎着一个小兔子花灯,他身后的喜平手上拎着更多,有小鱼的、小鹿的、莲花样式的,喜平手上足足有拿着五个,还插空捏着一根冰糖葫芦。
玉珠震惊道,“纪少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