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谁也不能说。等我哪一天出事了，你就回到这里。”

郑开奇从怀里掏出那本《论持久战》，“这本书很好，好好看，看明白了，记得销毁，不要留在手上。”

白冰见郑开奇知道她有这本书，还微微意外，随即就以“自家男人就是厉害”为理由带了过去，见郑开奇并不生气，问道：“开奇哥，这本书上写的，是真的么？再熬几年，日本人就要撑不住了么？”

“不是熬。”郑开奇先点头又摇头，“苦日子，不是熬过去的。”

他又拿出两本日语书。一本是日本的民间故事书，一本是日军进入上海稳定后发的日语小册子。

“我会给你找靠谱的日文老师，你要尽快学会日语，记住了么？”

白冰眨眨眼睛，“为什么学日语。”

郑开奇笑而不语，说道：“听话。”

“哦。”白冰靠着郑开奇。

两人整个下午没有出这栋精致的小院。

新婚燕尔。

晚上，郑开奇安顿好了不愿下床的白冰，离开租界，拐弯抹角的上了顾东来的车。

顾东来一路上就知道咧嘴笑，郑开奇头晕眼花，懒得搭理他。

“不行，得去吃点东西，补一补。”

郑开奇觉得好累。

“去哪？”

顾东来问。

郑开奇想到了那个渡边大佐带着他去过的小酒馆，低声道：“就去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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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来会意，黄包车缓缓停在酒馆处时，已经半个多小时。

“你回南郊后，给我办公室打电话，说在这里集合，嗯，婷婷除外，她回去休息。”

郑开奇掀开帘子往里走，耳边就响起幽怨的和歌在弹唱。

“您好，我们这里，只接待日本人——”有侍应生过来。

郑开奇拿出樱花香烟，点上一根，用标准的日语说道，“我不像么？”

“施礼马赛。”侍应生领着他进了雅间，他笑道：“我确实不是日本人。不过，我认识你们老板。那位美丽的小姐。”

侍应生愣了愣，不知该不该送他离开。

“算了。”她笑着出来，站在厢房门口。

长相酷似叶维美的女人。

等外人离开，郑开奇用日语笑问道：“怎么称呼？”

“樱花小筑。可以叫我樱花小姐。”

“樱花小猪？”郑开奇笑了笑，“很好的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