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区域,是租界与西南郊区边陲的必经之地,两方都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到达此地。
获取情报后,小野次郎第一时间跟德川雄男汇报,当时是午夜十一点多,德川雄男的低血糖让他的脾气相当暴躁,对情报的真伪判定以及决断都微微滞后,等同志宪兵队到达地点,还没来得及布置,就发现了淡淡的烟草味。
结果发现了一地的烟屁股。
他们扑了个空,双方已经碰面,而且磋商了一阵子。
等消息传回来,德川雄男刚吃了些甜点,缓解了头痛眩晕的症状。
宪兵队带回来消息后,他又气得肚子疼。脸色更加难看。
小野次郎检查过烟蒂。
“一种是租界常见的法国烟,另外一种,是中国民间土质的旱卷烟。应该是山里的自卫队成员抽的。”
“租界,就是上海的毒瘤。”
德川雄男骂道。
在二十八白天,租界就有电台频繁活跃,跟商台的明码呼叫不同,截获后破解不了。
此电台当天的活跃频率相当高,几乎是一小时用一次。
在池生安排墨三,郑开奇大闹海军俱乐部时,德川雄男已经头痛了一天跟小野次郎的电讯科研究这个。
并生了一天闷气。地下党很明显在筹划什么,他们却一无所知。
就没有能打入共党内部的人么?
太明目张胆了,他们就不会因为春节消停一会么?
哦对了,地下党还过什么春节!他们都该死!
德川雄男下午没吃饭,池上由彡甚至来问在呢么处理郑开奇时,气头上的德川雄男就一句话:让他在监狱里过年就是。殴打军官,多么大的胆子?不管是什么借口,没枪毙他就是最大的恩宠。
“还想在南郊开庙会显威风?做他的春秋大梦!”
结果下午,玫瑰就打来了电话,获得了另一手电报。
“针对郑开奇和浅川寿的刺杀?”
德川雄男说道:“刺杀郑开奇,我懂,中国人恨汉奸,甚过恨我们。浅川君做了什么?”
小野次郎接口回答道:“下半年的清乡,他好像是领队,还祸害过村子里的花姑娘。”
德川雄男面色不悦,“帝国的军官和普通士兵一样,只知道享受么?一点都不知道注意影响么?”
小野次郎安慰道:“据我所知,应该屠村了,无人知晓。只有随军的少尉是特高科的人,私下汇报的。”
“不能控制欲望的人都是废物。”德川雄男骂着,说道:“从这零零散散的情报来看,这群地下党,是准备在春节搞一波攻势的。就是不知道,具体的计划。”
小野次郎想着说道:“自卫队那边使用的电台,应该是上次围剿时从宪兵队手里抢过去的电台,但立马就有人能用,实属意外。不过看来也是二把刀,只能用简单的密码方式沟通,才让我们钻了篓子。”
小野次郎建议道:“郑开奇被关在监狱,那他们的刺杀对象没了,会不会重点刺杀浅川君?要不要知会一声?”
德川雄男冷冷道:“刺杀他?浅川君最近在筹备天皇特使与伯爵访问团的安保与欢迎工作,一直都在侨民区,那里谁敢作乱?不用担心他。”
“倒是,郑开奇嘛——”
德川雄男给宪兵司令部打电话,要求释放郑开奇。
高木很不高兴,“德川中佐,你就这样区别对待?我们宪兵队的小小参谋贪墨了些中国人的财产,你就秘密解决。你的中国狗特务殴打军官,不惩罚你就要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