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管够。
一时间,人心浮动,前拥后挤,上台鞠躬的鞠躬,说吉祥话的说吉祥话。
乱乱哄哄的,好不热闹。
“赏,都赏。”浅川寿哈哈大笑。嘴里的汤圆烫着了舌头也面不改色。
郑开奇表情淡然,坐在二楼看着场下杂乱又不失秩序,焦急又兴奋的那一张张脸。
他觉得这里的意义,远远大于现在码头上发生的事情。
敌后的工作,往往是给予希望远远比惩罚某人要重要。
看着他们欢欣鼓舞的下台,拿上几块钱,把不舍得吃的糕点,水果,甚至是凉透的水饺和挤坏了的汤圆揣进脏兮兮黑乎乎的袖口或口袋,跟身人真心说着过年吉祥话,然后相机离开。
家里还有饿极了老婆和孩子,还有吃口东西就能苟延残喘过年的病重老娘。
年关难过年年过,希望今年也如此。
慢慢的,下面的人越来越少,从千多人,到现在了几百人,两三百。
甚至,更少......
码头上按照时间估计,快要点天灯了。
用特定的方式杀死某些人,虽然对暂时的局势有利,但对长久来说,还是给与百姓无穷的希望更重要。
小主,
发一点点钱,用点点技巧让他们吃点年夜饭,看点精彩的节目,开心一下。新的一年新气象。
郑开奇让浅川寿看向正对面的台上。
台上十九个大灯笼。
郑开奇挥挥手,灯笼后面的大字露了出来。
祝愿浅川寿中佐生日快乐春秋鼎泰万寿无疆。
十九个大字,正是当时德川雄男被小张三引着从床下发现的十九个箱子里的宝贝。
从那天起,他就计算好了庙会上发生的一切。
只是后来多了码头上的点天灯计划。
浅川寿愣愣无言,郑开奇补充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洋历,是39年的2月18号,您的生日啊,您不会忘了吧?”
浅川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哎,您这话说的,我能不知道您的生日么?”郑开奇打了个响指,就有人端着一个蛋糕上来。
“过生日,切蛋糕,许个愿。”
郑开奇哈哈大笑。
见有人端着蛋糕上去,就跟阿离说道:“走,回家。”
阿离正在那吃着饺子,韭菜鸡蛋的,可香。
“干嘛着急回去?”
李默看了眼齐多娣,他也正在转身离开。
李默说道:“日本人反复无常的,他万一发疯了呢?”
阿离白了他一眼,“他过生日好不好?怎么会发疯?”
“那万一有人行刺他呢?”李默继续说。
“怎么会有人大年三十晚上行刺人!”阿离坚决反对,就要吃完再走。
李默直接揽住身子就走,阿离有些生气,见自家男人态度坚决,不再坚持,只是握住了几块糕点,准备回家吃。
人群中,角落里。
付市长的外甥也在。
李青山裹着个破大袄,对身边几人说道:“知道要砍谁了吧?”
在海军俱乐部跟郑开奇分开后,古秘书后来想起此事,觉得郑开奇多少算个人物,就没瞒住此事,只是跟李青山说了一句。说郑开奇请他去看庙会,干戈化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