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不杀?”
“不杀。”
留着吧,万一险死还生的,还从良了呢?
老头老太没有走大路,甚至没有拉着板车走多远,就到了一处小杂院。
沈天阳把板车扔了进去,就锁上了门。
老头问老太,“累不累?”
“有点,又不想睡。”慧敏笑道:“想吃这附近的烧麦了。”
“那就不走了。”沈天阳回头看着身后的木门,感慨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回自己的家了。”
这是他的家,极司菲尔路44号。
之前,他光靠打猎,就能把日子过得很好。他和李默,能去很多普通猎人去不了的地方,摘草药,得蛇胆,熊胆。
这个宅子,从他被抓进监狱后就荒废。
本地的建筑署早早把房契等东西全都弄丢。无人知道,这荒弃的宅子是谁的。
“进来吧。升不了火了,桌椅板凳打扫打扫干干净净等着日升还是可以的。”
老头老太真就进了那宅子,沈天阳甚至踩着那昏迷的墨三进去,收拾院子,清理杂草,硬生生在院子里干了好一阵子活。
两人累坏了,慧敏说道:“幸亏没带着老姐妹来,还好有你,不然这死沉死沉的,可没法带回去。”
“咱们振邦货仓啊,有的是人。就是那些工人们,一个个的,都可以变成我党的战士,当时来抢劫也好,浑水摸鱼也好,都是被逼无奈。
我们只要系统的讲解我党的纲领,目的,自然会有人追随,不是么?”
“跟你说话呢。”
慧敏生气,回头一看。
才看见那个当初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高大老人,已经沉沉睡去。
“回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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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敏没有打扰他,起身进了屋,这还是个不小的院子。
她和沈天阳,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可能早成一对了。
可惜从来没有那么多“如果”。
小老太把几个房间好生生扫了一遍,窗户都打开。
慢慢的,就有第一缕日光照了进来。
天亮了。慧敏慢慢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遥想二三十年前,军阀混战,她失去了一切。
也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身上披着沈天阳的外套,那老头子已经不见了。
正迷糊着,门开了,沈天阳手中提着烧麦和红枣粥进来,身边跟着齐多娣。
“你醒了。上海的早晨凉,千万注意。”沈天阳小跑过来,“尝尝烧麦,还是那个铺子,不过老子没了,现在是儿子在那卖呢。”
慧敏没有接,“你先放在那,我洗把脸。”
齐多娣跟两人聊了会,问道:“他一直没醒?”
“没有。”
沈天阳说道:“药效不错,捂住口鼻,起码十二个小时。”
齐多娣说道:“那得抓紧带他走了,那边交接班,会对附近进行搜查。”
他是开车来的。
沈天阳刚把人转过来,齐多娣猛地抓住他肩膀,“老沈,你们救的人是他?”
“对啊。”沈天阳看了看那昏迷的人,又看了看齐多娣,“就是他啊。”
慧敏也凑了过来,点头道:“就是他,怎么了?”
齐多娣一字一句说道:“他不是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