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成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猜测道:“好像是些檐老鼠?”
撇子汤在一边直冒冷汗:“我的妈呀,听这响动它们的个头可不小,就算是檐老鼠,咱们应付起来恐怕也够呛!”
“不,不是檐老鼠。”很少开口的小郑盯着溶洞顶看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句话,“是另一种尸狩,这附近一定有狩井。”
撇子汤脑子灵光,一边将手电往顶上照,一边催促其他人:“咱们把光打在一起仔细看看,要真是尸狩就赶紧溜吧,这地方连个门都没有,想挡一下都挡不住!”
亏得上面不算太高,他们把光一聚拢,洞顶的情况基本一览无余,然而就是这一眼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包括我——
上面黑黢黢一片,乍一看像是岩石裸露在外,但随着灯光一照,那浑然一体的黑暗开始蠕动分裂,最终定格为一个又一个诡异的轮廓,密密麻麻地倒挂在我们头顶。
我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它们的模样,说实话这玩意儿长得有点抽象,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参照物来进行辅助描述,只能说它们的确有点像檐老鼠,但没有獠牙,反而长了一副像鸟类一样的长喙,一双利爪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岩缝,反正就是各种特征杂糅在一起,跟《山海经》里的怪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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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它们的体型不是一般的大,蹼一样的翅膀如果完全张开估摸着有个一米半宽,再加上那可怕的数目,如果一窝蜂地冲过来想想都有点头皮发麻。
自从看了那张绢图,我也算勉强开了个上帝视角,可真真正正的站在这里,那种震撼却是之前无法想象的,我甚至怀疑自己设计将苏河冉他们引上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我隐隐有种预感,万一局面控制不住那这一次恐怕就彻底玩脱了。
要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这念头刚一闪过去,尸狩群中毫无预兆地响起一声长唳,它就像一个冲锋的信号,还没完全落下那此起彼伏的黑影如同一道瀑布顷刻间俯冲而下。
我脑中思绪飞转,趁机将石俑踢翻,回头朝他们喊道:“这些尸狩似乎对光线非常敏感,你们赶紧把手电关了!”
托五〇三的福,鲁师叔对我似乎有种迷之信任,一听我这么说,率先灭了灯。
他一边将手里的枪上膛,一边指挥其他人:“大家背对背守好,不要慌,只要多留意一下上面的情况,它们暂时还奈何不了我们。”
苏河冉他们对他还是比较信服的,也跟着把手电关了,然后按照鲁师叔的建议背对背围成一圈随时准备还击。
我有意将手里的矿灯往左右扫了扫才熄灭,而就是因为这慢了的半拍,在四周彻底暗下去的一瞬间我手背猛地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鲜血就涌了出来。
好在这些尸狩和之前那波不一样,对血腥味并不敏感,在对方企图再次攻击我的时候,一旁的鲁师叔非常及时地给了它一发。
我松了口气,虽然刚刚的时间很短,但我已经记住其他七人的位置,在黑暗中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改变队形,这是将小郑和丁有成留下的最佳时机,我必须在尸狩正式发动进攻之前启动下一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