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好像更扯了,我一时失笑。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钟峦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她从包里掏出两页纸递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撩头发,“这份协议还是得麻烦你签一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出去乱说,但程序就是程序实在抱歉。”
“应该的。”我表示理解,不过看了看里面具体的条款,我有点意外,“咱们在这的发现对组内其他成员和其他组的成员也需要保密?”
她无奈摊手:“是啊,因为这份工作特殊的性质,总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想渗透进来,最后我们没办法只能定下这么一个苛刻的规定,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进防盗办这么久除了直接联系的上下级,我连其他小组的组长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看来大家都不容易。”我签好名还给她,也去自己帐篷收拾了一下,等吃过午饭我们回到月落坑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车上。
老邱本来还想开他的物资车,结果典宁心血来潮说要试试这段山路,把他赶到了钟峦的车上。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夹在钟峦和徐飞中间再加上典宁时不时挤兑两句,一路上将近十个小时,光想想都觉得有点可怕,更何况我和老邱还挺谈得来,返程途中总算不用装睡了。
然而典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特别友好地揽了揽我的肩膀,一边将我往他开的车上推,一边笑眯眯地开口:“之前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回去咱们可得好好聊聊!”
我觉得我跟他应该没什么好聊的,正想拒绝,却发现钟峦朝我使了个眼色,典宁的示好虽然出乎她的意料,但看得出来她非常开心,毕竟于组长而言组员之间能够互相团结也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反正我和他们很快就会分道扬镳,我也懒得再计较这些,索性跟着典宁上了车,等车启动照例是钟峦他们的车走在前面,不过比起老邱这位老司机典宁的驾驶技术就差远了,我们在后面被他们越甩越远。
我有几次忍不住想劝他和我换个位置,但最终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作罢,就这样走了二十来分钟,他突然一摸口袋,焦急道:“糟了,我的手机好像落在月落坑了!”
反正也没开出太远,我说道:“那我们赶紧回去找吧,我打个电话给钟峦,让他们在前面等一等。”
“不用,不用,我也就是刚开始不熟悉车和路所以才开得慢,现在感觉上来了应该很快就能追上他们。”他说着找了个位置非常利索地将车一掉头,然后对我说,“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这路实在太破了,坐着颠死个人。”
对于他的提议我求之不得,毕竟一来一回也要四十分钟,与其尴尬地和他坐在车里,还不如在这里等他。
我依言下了车,他又想起来什么,对我说:“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怕一会儿找不着,得打个电话听听它在哪儿。”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把手机给他了,直到他把车开走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果他一去不返,那我在这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好在不到半个小时那辆熟悉的物资车再次出现在了我视野中,出于习惯我往后退了两步靠边等他将车停下,但很快我就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减速的迹象,等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这家伙已经一踩油门直接跑没影了。
我瞬间就蒙在了那里,我实在没有想到典宁居然真的敢这么干。
当然不管他敢不敢反正他已经这么做了,就算我要找他的麻烦也得先离开这里,但将近六个小时的车程,我身上除了一个装着几件随身物品的背包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能不能安全地走出去还真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