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站起身,踱到一边仔细看了看,这洞口足有一米见方难怪水泄得那么快,不过上面用钢条焊了扇铁门盖着,没有钥匙很难打开,即便它能通向外头于我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看来只能等岛上的环卫工人过来了……我叹了口气,仍旧猫角落里休息,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中午仍旧不见任何人影。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因为这场大雨他们的室外清扫工作暂时搁置了?
如果雨一直不停,我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闪过去,我肠子都要悔青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我坐在那里是又冷又饿,没一会儿又浑浑噩噩地昏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巨响惊醒,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有人正用锤子之类的东西砸铁门上的锁。
我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赶紧扑到门口看了看,一个熟悉的人影霎时映入眼帘。
见我冲出来,丁迅思和平时一样头也没抬,只是默不作声地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门打开他才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丁师兄……”我心里五味杂陈,既感激又愧疚,还有一丝难以遏制的失落,和他一比我拙劣得像个跳梁小丑,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意识到什么叫云泥之别。
大概见我脸色有些难看,他问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连忙摇头:“不用,也没什么要紧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不置可否地移开目光,扶着我出了地下室,然后冒雨将我带回了房间,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帮我打了份饭菜回来。
我刚一坐下,他毫无预兆地开口:“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渠城吧,你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道是不是饿过头的原因,原本还算可口的饭菜吃在嘴里味同嚼蜡,想了想我说:“我的车被余昧开走了,我没法回去。”
“没车就坐高铁,我帮你买票。”
“这么大的雨也不好走,雨停了再说吧。”
“那我去问问江洗秋有没有空送你。”
我知道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于老师明天回来,我跟他道个别就走。”
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一个消息:“他有事要忙,不会再回来了,你直接去从一味舍把该带走的东西带走,如果还有其他的需要交接我会另外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