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岱鼎照旧和孙满禄他们出去打探情况,我也照旧来到岩坑底下佯装破解机关。
看得出来他对我信任了不少,椽子终于不再像个尾巴一样跟着我,而是一门心思地在上面望风,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在石柱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抽空打了个盹。
临近中午我被一阵刺眼的光芒照醒,在昏暗的环境中待久了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顺着光线看了看,它竟是从其中一个石洞中间穿过漏下来的,也许昨天不够晴朗,我居然没有发现。
我赶紧挪了一个地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缕阳光在地上汇聚而成的光点吸引,结果看久了眼睛有点花,越发昏昏欲睡,索性又睡了一觉。
直到察觉有人过来我才猛然惊醒,爬起身查看附近的情况,也就是这时候我注意到地上的光点游走到了其他地方,抬头一看原来是从中漏下光线的石洞已经换了一个。
“有没有什么收获?”岱鼎问我,他今天回来得倒是挺早。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下来的时候是否发现我在睡觉,不由道:“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后天之前一定能解开。”
“是吗?”他目光锐利,“没得到你梦会周公也能找到思路,不简单啊……”
被他当场拆穿,我有点尴尬,歉意道:“我之前受了点伤,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刚刚瞌睡来了没忍住休息了一下。”
“看得出来。”他将吃的递给我,“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过承诺就是承诺,如果你食言我也绝不会手软。”
食言倒是不会食言,因为我确实有思路了,但要不要解开还是得看余寒他们那边的情况,我盯着地上的光点渐渐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确定今天会是一个晴天我径直下到了坑底。
经过一天的观察我发现情况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帝心岩上的九个石洞会依次漏下光线,如果将以石柱为圆心画出的圆分成十等分,它们汇聚成的光点会非常均匀地落在其中九条分割线上。
如果没有经过巧妙的设计,仅靠偶然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就是解开这个机关的关键所在——假设我的猜测属实,它大概是一个特殊的日晷。
我将九个点的位置记下就回了营地,吃过晚饭一直等到将近十二点岱鼎他们才姗姗归来,他脸上看不出喜怒,我无法单从他的神情判断余寒四人有没有找到帝心岩遗址的入口。
不过很快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话:“他们已经下去了,你可以放心地解开机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