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五〇三,我忍不住问他:“你回来找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余寒他们?”
“没看到,你怕他们遭那帮人的毒手?”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放心吧,余寒那么厉害,我估计就是江洗秋来了也不见得会落下乘。”
他这么说我稍稍放了放心,这时他总算反应过来:“等会儿,既然岱鼎和赵蓬清是故意放我们走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刚刚也跟着我们下来了?”
我点点头:“我估摸着他们就藏在附近,好暗地里等我们动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问道,“试试能不能甩开他们?”
“已经迟了,第四层这座城还不到上面一半大,我们没有足够的空间摆脱他们的追踪。”我叹了口气,有些懊悔没有早点意识到这些。
“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过段时间再回来?”他又想到一个主意,“反正石圭在我们手里,入口还有那把锁挡着,他们绝对进不去帝子陵。”
我有些无语:“我们两个都能想到,他们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肯定不会让我们走的。”
“开又不能开,走又不能走,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无论是冒险打开帝子陵,还是试图逃脱都太过被动,我们得主动出击。”我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一点,“你是不是专门调查过周家山的人,他们到底是四兄弟还是五兄弟?”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他怔了怔,但还是回答了我,“他们确实是兄弟五人,之前我怕露馅少说了一个,不过这个周家山老五行踪非常诡秘,我只知道他本名叫梁驰驰,是梁飞飞的亲弟弟,现在叫什么、长什么样不是很清楚。”
“我怀疑岱鼎的队伍里有周家山的内应,而这个内应很有可能就是梁驰驰。”
这并非我的无端揣测,“理由有三,第一我来垠城没有经过提前准备,而我进山的时候周家山的人应该已经进山,赵蓬清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进入帝心岩遗址?
第二,他之前放我走不像是临时起意,给我的感觉他似乎一开始就识破了我的谎言,或许他早知道你在假扮岱鼎,假如他在岱鼎身边安插了眼线,那他要确定这点就太简单了。
第三,就算他再需要我帮他打开帝子陵的入口,也不可能真让梁谨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他们怎么就那么放心即便梁谨身份暴露也不会有事?”
我继续说道:“能被安排为内应那肯定是赵蓬清信得过的人,要么是他的心腹,要么就是这个梁驰驰。”
“好像有点道理,那么谁会是梁驰驰呢?”君耒一阵思索,“假设你的第三点理由成立,他在岱鼎身边肯定能说得上话,老涂、椽子、孙满禄这三个人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我暂时也无法确定谁是梁驰驰,但有个人的嫌疑差不多可以排除,那就是孙满禄——如果他是内应,我们抢夺第四件石圭的时候根本用不着那么费劲,赵蓬清也不会在他远没有暴露之前就琢磨着对他带领的队伍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