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还是我想办法拦住他,你带着东西离开。”
我试图说服他:“我留下来他们又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以我的身手拿到东西不见得能逃脱。”
“我会掩护你的。”他也极力劝说我,“更何况就算他们暂时松懈下来,对我的防备只会增加不会减少,我要是拿到东西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下我,逃脱的可能性反而更小。
你就不一样了,搞不好他们会默许你带着东西先离开,等分出胜负再去追你,这样人和东西都到手了,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他们不仅想得到龙脊凤心盘残片,你本人也是他们的目标,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
他态度少有地有些强硬:“好了,这个问题不需要再讨论,就按我说的做,不过万一到时候他们的站位和我们设想的不一样怎么办?”
“放心,我在哪儿椽子就会在哪儿,这是双方都默许的、属于他的特权。”我站起身,“走吧,咱们抓紧时间行动。”
他跟在我身后步履稳健,走了没几步我听到他轻声开口:“我丢下了你两次,这一次不想再丢下你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得叮嘱道:“那你注意安全。”
等我找到岱鼎和赵蓬清,他俩的反应如出一辙,既有些意外又有几分了然。
“明人不说暗话,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我开门见山地说明我的来意。
岱鼎终于没有再问我凭什么跟他合作,而是直截了当地回了我四个字:“你的条件。”
“我希望你们能把队伍撤出遗址,分别挑两个人跟我们一起下去,只有这样才不会破坏陵寝的安宁、打扰墓主的沉眠。”
两人一阵对视,眼中各有算计,但都很快拍了板:“没问题。”
和我们预料的一样,椽子果然留了下来,除了他岱鼎还带了个老涂,其他人则跟着孙满禄撤到了外面;赵蓬清那边选了梁谨和代言两人,由孟归带着队伍离开。
随后,我们一行八人到了宗庙所在的第五层。
我用四件石圭将入口打开,下去后照旧是一条长通道,通道走到头左右各有一个出口通往陵区,不过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两边陵区内的墓冢,而是正对通道的帝子陵。
顺着一条墓道向下,不多久我就看到了君耒提到的那道墓门,不过门上并没有任何机关,或许隔得太久它已经复原。
君耒投来询问的目光,见我点头他径直走到门口在一边的石壁上按了按,一个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锁盘露了出来,他脸上却明显闪过一丝诧异,回头看着我:“这锁怎么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我端详了片刻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锁盘上的数字还是零到九,但它们的写法和之前截然不同,在不认识陇明文的人看来它就是一套全新的密码盘。
我不禁恍然,感情这不是一道“双保险”,而是一道“三保险”,每打开一次锁盘上的文字都会随之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