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确实是个问题,作为后来者我索性自己来开这个口:“安排不安排的先不说,咱们总不能再让阿图住原来的房间,我看修理站的卷闸门还能放下来,里头也算安全,要不我去那边扎营,让他搬过来?”
我之所以这么说不仅仅在于我是一个识趣的人,而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边一定藏着什么,我必须找个机会仔细瞧瞧。
“不行!”结果卫既成、老独、王九时、余昧跟商量好的一样异口同声地说道,搞得我有点尴尬。
而他们自己估计也没料到他们会如此心有灵犀,又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过老独、王九时、余昧很快收回了目光,只有卫既成将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王九时身上再也没有移开。
一看他们的反应我心里直犯嘀咕,余昧肯定是猜到我想干什么怕我遇到危险才出言反对,其他三位就不好说了……
“没必要,我就睡原来的地方。”没想到阿图本人的态度也很坚决,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活人都不怕,还怕个死人?”
我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但又找不到由头试探,便想再劝劝他,奈何余昧察觉到我的意图先一步开了口:“都没必要,我的意见是我们完全可以派两个人留在伙房守夜,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给阿图腾地方,也能防范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她有意看向卫既成:“卫队,你说呢?”
卫既成也看了看她,眼睛的余光却仍放在王九时身上,最终他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那今天就先由我和……”
余昧立马朝我一指:“何必劳烦其他人,我们考察队就属这家伙是吃闲饭的,让他先出点力,我呢就负责监督他。”
这种苦差事估计也没人会争,见其他人都不吱声,余昧自作主张地拍了板:“那就这么办吧,累了一天大家赶紧去休息。”
她这最后一句倒是实话,川子第一个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伙房,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到了自己房间,很快伙房只剩下我和余昧两个,我问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当然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及凶手是谁。”她往火塘里添了把柴火,凑过来眉眼弯弯地看着我,“还有就是监督你免得你乱来,有的人啊总是爱管闲事,却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想一定是火塘里的火太旺了,照得我脸颊直发烫,我站起身往隔间走:“那你慢慢查,我睡觉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不能真让她一个女孩子守一整夜,在帐篷里躺了没一会儿,我又起来检查了一遍门窗,顺势道:“我有点睡不着,要不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先去睡?”
她是一点都不客气,拍拍身上的灰尘,径直往帐篷里一钻,下一秒她揶揄的话语从睡袋里传了出来:“你可千万别犯困,仔细留意一下周围的动静,要是今晚再出点什么事,咱俩可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