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动,连忙叫住马苋将情况这么一说。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趁机问道:“你说的大主顾到底什么来头,咱们不会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吧?”
“这我哪知道。”他耸耸肩,“我只听说他们这次要搞‘清场’,要不是怕晚了被挡在外面,我哪会叫上你们……”
发觉自己说漏嘴,他赶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是那帮高手,他们哪用得着搞这么复杂。要我说,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之所以按兵不动肯定有他的顾忌,咱们没必要前怕狼后怕虎的在这瞻前顾后,还是抓紧时间进去,万一那位大主顾真带了人过来,咱们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我将手电光调到最亮绕着水潭环视一周,可惜眼下雨势丝毫未减,除了远处揉成一团的黑暗和灯光中飘扬的雨雾什么都看不见。即便是白天,就眼下这环境,对方随便往哪个林子里一钻,我们根本发现不了。
等到机关复原逼对方现身未必不是一个办法,但我无法确定机关复原会不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届时我们三个又有没有那个能力应对。再说马苋的话不无道理,如果我们不巧遇上所谓的大主顾清场,搞不好会前功尽弃。
“走着?”见我意动,他连声催促,“走吧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堰’,船到桥头它自然直!”
我们顺着通道走到头,还真又是个玉矿遗址,甚至就在差不多的位置,我们也发现了一个暗口,穿过去一看,好家伙,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地下河,只不过河里刚泄完水整个河床湿漉漉的。
“我记得我之前是从上游漂下来的,先去上游看看?”马苋率先提议。
我倒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早过去:“底下就这么宽,你说的古城肯定只是借道这个机关,现在它还没有往下沉,河道肯定都是错位的,我们现在过去估计也是被堵在那里,还不如去下游看看。”
说话间我脑子里冷不防冒出来一个念头,如果斧凿峰可以沉下去,它会不会也能通向某个地方?旋即我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它是后来才飞去热湖的,应该只是单纯地镶嵌在那里的岩层里。
“行,闲着也是闲着。”
马苋和卫璞都没什么异议,结果我们顺着河道走了不到三分钟它就到了头,看来这座石山和斧凿峰底下的布局也不是完全对称。
趁着他俩东瞧西望,我将手电光往下游尽头两边的崖壁上扫了扫,却没有发现类似的玉钩图,是我再一次陷入了思维定势这里根本没有,还是说它也镶嵌在上游的位置?
“回去往上游看看?”见附近什么也没有,马苋趁机提议,我也就顺坡下驴地点了点头。
上游倒是远得多,可惜我们走到头也没有什么发现,马苋果断往河滩上一坐:“得嘞,省省力气就在这等吧!”
看着两边光秃秃的崖壁,我忍不住想到,我们从头走到尾都没有看到哪怕一个那种存放石棺的洞穴,莫·康里又是在哪儿发现的?难道那些洞穴和石棺并不是两座石山内特有的?
“我有一个问题。”就在我和马苋沉默不语之际,卫璞冷不丁开口,“既然那座古城不是在‘半边山’里,只是通过河道和它相连,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从那边的河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