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边的河滩也露出来一些,我们直接收起设备上了岸,等走到石山内河道下游的尽头,马苋打着手电这么一照,立马打了个呼哨:“我没说错吧,这边的河道比上游宽多了,搞不好我们可以一路走下去。”
他看着我:“现在问题来了,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打道回府?这下游我也没去过,可不敢保证咱们这一趟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眼下我们只能继续走。”我说道。
马苋没吱声,就等着我往下说,倒是卫璞跟个捧哏似的立马接过话头:“为什么?”
“难道你没有发现上面的水停了不再往下涌了?”
“入、入口关了?”她终于反应过来,“那咱们不是出不去了?可恶,该不会是那个跟踪我们的人搞的鬼吧?”
“当然不是,而是它本来就是这么设计的。”马苋嘿嘿一笑,“所以咱们必须把这里的情况都摸清楚了,找到那个可以让‘半边山’重新浮上去、让入口重新打开的机关。”
“明白!”卫璞兴致勃勃地一挥手,“出发!”
然而我们走了没多远脚下的河滩居然到了头,我和马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手电光往前一扫,两道光柱立马消失在了旷远的黑暗中。
他意识到不对劲,赶忙将灯光左右一扫,下一秒直接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爆了句粗口:“靠,我们不会被‘半边山’带到了地下深处吧,不然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溶洞?”
没错,一个溶洞,一个庞然无比的巨大溶洞!
溶洞底下则是同等规模的地下湖,地下河从中贯穿然后像一条潜行的蛇从对面的一个洞口钻出,不知通向何方。
好熟悉的布局,我心想这不会就是斧凿峰底下那幅玉钩图上的“〇”吧?然而等我仔细一观察又感觉不像,这溶洞的轮廓更像一座山,上尖、下窄,其中一面直上直下跟刀削斧凿一般——
我一个激灵,终于明白了眼前的溶洞到底是什么——没错,它正是斧凿峰“飞”走后留下的“空”!
我和马苋犹自沉浸在震惊中,只有卫璞神经大条,倒是想到了最实际的一个问题:“希望对面的河道也是露出来的,不然咱们这一趟不是白跑了?”
马苋回过神,啧啧道:“幸好没听你的绕到外面往下潜,那才是真的要白跑一趟。”
“为什么?”估计卫璞完全没搞清楚他在感慨什么,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嘴。
“这石山下潜的深度比我们预料的深太多了,我们没有经过训练,哪怕有更专业的设备估计也潜不下来。”我说道。
“哦。”卫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一挠后脑勺,“所以,咱们现在怎么弄,先游过去看看?”
“省点力气吧,你也不嫌累。”马苋左右一张望,“这么多树枝被冲到了这里,看来这条河也不是全都深埋地底……”
他像是有了主意,朝我们发号施令:“去,把附近的树枝都捡来,多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