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的怎么了?”
卫璞习惯性地搭话,也跟着探头往里张望了一眼,突然她一个哆嗦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水、水里有东西在动!不、不、不会是尸体诈尸了吧?!”
我低头一看,浑浊的水面果然正被什么轻轻搅动着,我知道那是什么,胃里不由一阵翻腾。
马苋大概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一点都不忌讳,拿着撬棍往水里一戳一搅,原本蛰伏在水底的鱼群被它一惊四下乱窜,更有甚者直接从镂空的地方蹿出,嗖的一下就从卫璞脚边爬过,朝着洞外跑没影了。
但我还是看清楚了,这仿佛长了脚、酷似爬行动物的鱼正是马苋之前提到的尸脑壳。
有它打头,其他尸脑壳也纷纷往外逃窜。
马苋眼疾脚快,一脚踩住其中一只,用鞋底一碾除了鱼头完好无损鱼身直接被他踩得稀烂,他故意将犹自挣扎的鱼头往卫璞那边踢:“跟着河水偷偷溜进来的‘小动物’而已,瞧你吓的,说话都结巴了!”
鱼她肯定是不怕的,发现自己闹了乌龙,卫璞顿时有些恼火,赌气将鱼头往墙上一踢,结果也不知道是她力气太大还是鱼头太硬,它就跟锥子一样整个扎进了岩石里,这下连马苋都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不愧是石脑壳,果然头铁。”他啧啧道,却下意识后撤了两步,然后不着痕迹地绕到了石棺另一边,这下离卫璞更远了,看来比起尸脑壳他还是更怵她。
“咳咳,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见我看着他,他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将撬杆一放直接上手开始在水里摸索。
我暗暗皱眉,这家伙胆子真够肥的,也不怕里面还猫着什么,不过我更担心他会不会真从棺底摸出来点什么,眼下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东西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
哪知他刚摸没一会儿,神情骤然一变。
卫璞的好奇心一下被他勾了起来,凑过来幸灾乐祸地问道:“你摸到什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马苋没有理会她,收回手借着手电这么一看,立马蹲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隐约分辨出他手里似乎攥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哨子。
卫璞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马苋还是没有理会她,而是站起身用随身携带的水壶将棺底的水一点一点舀到外面,很快一具皮肉糜烂的尸体露了出来。和我之前见到的那两具诡异的尸骨不一样,这具尸体比例非常正常,而且看上去相当矮小……
“这铁哨子是我专门给我侄子做的,他以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