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意将目光扫了一圈,见其他人都不吱声,他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做这个恶人吧,按照岭飞提供的时间,凶手大概率就在我们这边的队伍里,他知道我们暂时不会来陪葬坑,于是乘我们在底下分头搜寻机关,悄悄回到上面杀死了封巧。”
他的结论和我之前的推测差不多,程巽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可他怎么知道封巧会来这边?”
不仅王容意,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苏江冉,估计封巧暗恋他的事在九鼎也是人尽皆知。
“其实我们这边的人也一样没法排除嫌疑。”钟峦突然开口,“我们刚到地下湖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机关已经打开,只是看湖水下降了很多觉得有些蹊跷,商议后决定分开行动,每人负责一片去附近寻找线索还有破龙的踪迹。”
她一边思索,一边继续说道:“如果这个人对浮日宫了如指掌,他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二号机关底下的暗口来到这里杀死封巧,从底下穿过来再回去,只要他动作足够迅速,半个小时绝对够。”
她的话指向性很强,徐飞和她也不是一般的默契,她话音一落他的目光就开始有意无意往许心楣那儿飘。
其他人哪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但许心楣毕竟是慧心道的门面,又是这次行动的半个组织者,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许心楣本人,倒是十分的磊落,他直言:“钟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之前我判断错误,以为机关还未打开,让大家分头去找,让你对我产生了怀疑,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证,在张老哥他们过来找咱们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机关附近还有暗口,就更别提从那里抄近路过来这边杀人了。”
“许先生言重了,要怪就怪我疑心太重。”钟峦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毫不回避地看着他。
见两人针锋相对,张管事赶忙打圆场:“咱们没必要在这猜来猜去,还是先把封巧姑娘的遗体收殓了,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能够指向凶手的蛛丝马迹。”
这个过程对封应风和封拙而言无疑是残忍的,等将封巧所有尸骨都找出来摆放在他们特意为她铺上的防水布上,封应风像是一下苍老了下来。
封拙的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攥紧了拳头,直到鲜血滑落和防水布上的血污融为一体。
“凶器是一件薄而窄的利刃,它从前而后穿胸而过将她一击毙命。”这时苏江冉也看出了端倪,指了指封巧心口处衣服上的一个破洞,它短而窄且异常的齐整,被血迹一盖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钟峦显然也认同这一点,点点头:“凶手绝对是个高手,而且就像我们猜测的,他是我们队伍中的人,所以才能乘她不备痛下杀手,而不是从背后偷袭。”
说着,她还是看向许心楣。
这样细微的缺口确实很像碎心锥造成的,但作为资深受害者,我一眼就分辨出它和碎心锥应该没什么关系,甚至也不是撒星锥那种细而圆的器形,它比较扁就像……
我一个激灵,下意识按住袖口,这痕迹、这痕迹真的像极了谒灵符穿过留下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