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吧,我下定决心,赌小舒没有问题,赌哪怕他们进入了最后一片区域,九号机关也能拦他们一拦。
话说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就连这片刻的等待都变得无比煎熬。
我正胡思乱想,一张棉巾递给了过来,钟峦挽了挽耳边的发丝,指指我嘴角的淤青:“上面沾了消肿止痛的药,擦擦吧。”
“我去附近转转,你们聊。”游典打了个哈哈,脚底抹油溜了。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想了想还是说道:“谢谢。”
她明知故问:“谢什么?”
“你一开始就知道封巧身上的伤口能和谒灵符对得上,为了帮我转移其他人的视线才怀疑的许心楣。”
“果然瞒不过你。”她笑了笑,但很快她笑容一敛,意有所指地问我,“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在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针对许心楣?”
我怔了怔,缓缓低下头。
其实我很想问,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上头是不是真像我猜测的那样准备用借刀杀人的手段除掉我,然而我心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它也死死地压着我的喉咙,让我根本开不了口。
“别回渠城。”她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不管去哪里,都不要再回渠城了。”
说完她瞥了瞥我身后,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朝徐飞他们走去,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余寒正朝这边过来。
他看了看钟峦,又瞄了瞄我手中的棉巾,揶揄一笑:“我发现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仅我堂妹为了你把江家都要豁出去了,连防盗办这朵出了名的‘笑芙蓉’也对你关怀备至。”
“笑芙蓉?”这都什么外号。
“多简单,‘笑’是指她的行事风格,‘芙蓉’则是指她的外形长相。”
“你是说她热情坦诚又美丽?”
“你不觉得你对她的滤镜有点厚吗?”他还吐槽上了,嘴里啧了一声,“可惜,这个‘笑’是‘笑里藏刀’的笑。”
我承认钟峦确实不算热情坦诚,但说她笑里藏刀多少有些言过其实:“这该不会是你作为五〇三成员对他们防盗办的人所固有的偏见吧?”
他还不承认:“谣传,绝对是谣传。”
我信他才怪,之前葛来他们也差不多是这个态度。
想到葛来,我将潼城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
“怎么感觉这是个局……”他听完也是眉头紧锁,“不行,等回去我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一下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