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出了山洞,没忍不住问道:“你走了,你那些兄弟怎么办?”
“兄弟?”他脚步一顿,然后大步流星朝对面一个山洞走去,“我的兄弟都死在了允山城,这不过是些酒肉朋友罢了。”
我们刚走到那个山洞口,邹友青和他一帮手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扫了我一眼,好在他的目光很快掠过我放在了廖闻是身上:“老廖,老曾他们上次到底给你透了什么底,今天你居然准备亲自跑这一趟?”
“我托他们带了点‘好东西’,这不上心不行啊。”廖闻是别有深意地揽了揽他的肩膀,凑近了说,“放心,这次照样也有你的份。”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好东西”是什么,反正邹友青一听廖闻是的话,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给他还有我一人发了一根烟:“那就辛苦你们。”
估计怕他看出来什么,廖闻是没有急着走,而是一边抽着烟一边和他闲聊了几句,这才不露声色地招呼我进了山洞。
“咱们得抓紧时间,我总感觉这小子察觉到了什么。”他将烟头往地上一吐,一下加快了脚步。
偏偏这山洞出乎意料的深,我们往里走了好一会儿它都没有到头,我终于意识到它压根不是一个洞,而是一条连通三区和一区的通道,估计对面也是一个被挖空的山头。
走了估计得有五分钟,一道闸门渐渐映入眼帘。
等走到门前,廖闻是按了按门上一个按钮,对着一边的通话设备说了一句:“三区的,领物资。”
他悄悄拉了拉我,然后抬起头对准顶上的摄像头露了个脸,我赶忙照做,没一会儿闸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对面是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全是脸对脸的办公室,但都关着门,整条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也听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声音,一眼扫过去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压抑感,总感觉对面的转角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事实上对面什么也没有,转过其中一边拐角就是一扇铁门,它倒是开着,有人拿着盘点枪在里面走来走去正清点物资,听到我们进来头也没抬。
“徐管,忙着呢?”廖闻是凑过去,殷勤地打了个招呼,随后才问道,“我们还是先去卸货?”
对方不耐烦地挥挥手,廖闻是谄笑着点点头,一马当先朝仓库里面的那扇铁门走去,到了那他顶住铁门用力一推,它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缕阳光瞬间涌了进来。
我本能地用手挡了挡,他立马给了我一脚,半眯着眼睛——这才是习惯这种光线变化的反应——瞪了我一眼,我明白我刚刚露了馅,赶忙将头一低,跟着他若无其事地出了仓库。
外面已经堆了不少货物,一辆卡车停在不远处,两个穿着统一制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一边卸货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听到脚步声,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扭过头一看,立马扔下手中的货物,有点恼火地开口:“你们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害我跟小沈搬来搬去辛苦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