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里面的白骨都是上了年头的,它们身上统一的着装也表明他们是同一伙人,并没有外人掺杂在里面。
“怪了,都走到这伙人的老巢这了,还是没有看到楼主他们的踪影。”万子提议,“要不我们去外面的那些宫殿里看看,顺道找找有没有出口?”
赖鹏程却再次将目光投向中间的祭坛,意有所指地说道:“就怕这里还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底下还有入口能继续往前走。”
苏湖冉也扫了祭坛一眼,看了看苏江冉:“上去看看?”
苏江冉还没什么反应,苏河冉呲了呲牙,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拉着我就往上走:“还是我和他去吧。”
结果我们刚绕到楼梯边,姜婵倒吸一口凉气,指了指祭坛背后:“我的先祖啊,那里也有两具白骨!”
我循着她的目光一扫,果然看到两具白骨紧挨着倚坐在祭坛之下,其中一人明显是名女性,另一人身上残存的衣服布料和其他白骨身上的风格一致,但装扮要华丽得多,一看就是头目级别的。
“难不成他就是帕目奴?”我心下一动,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在白骨周围搜寻了片刻。
“怎么了?”苏河冉一头雾水地跟了过来,姜婵也是好奇地看看白骨又看看我。
我无暇回答,奈何我找了个遍,别说解药,连相思扣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它们是被什么人拿走了,还是时间隔得太久东西早就烂了个精光。
我心中悻悻,正要起身,也就是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一片字迹赫然映入眼帘,它们稍显潦草却遒劲非常,明显是有人用刀或者剑之类的利器随手刻在祭坛上的。
“得伊人相助,终入帕目坛,救供养者十九,斩帕目奴于剑下,并匪徒三十余人,余者溃散。”
供养者?这个称呼有点特别……
这字迹之后还有几句话,却如惊蛇入草狂放缭乱,可见留下它们的人心情之激荡。
“余毒难清,余情难了,死亦何苦,生亦何欢?”
他俩也注意到了这两片字迹,姜婵一边端详一边问我:“这好像都是飞云道长的笔迹,前面倒好理解,后面四句什么意思?”
“什么四句,我看只有四个字。”苏河冉故意顿了顿,这才吐出后面的话,“爱恨情仇!”
“难道和这位‘伊人’有关?”姜婵看了看白骨,又看了看祭坛上的字迹,估计已经脑补出了这“爱恨情仇”背后的故事。
我也觉得和此人有关,她明显对帕目坛十分了解,如果不是帕目坛的人,恐怕也是什么供养者,她暗中将飞云道长带进来,解救了那些人,自己却死于非命,个中曲折肯定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然也不至于让飞云道长感慨如斯。
“就算有关,那也是一百年前的事了。”苏河冉踢了我一脚,不耐烦地催促道,“别磨蹭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祭坛上面看看,他们都已经上去了。”
他这个“他们”显然不单单指苏江冉和苏湖冉,因为明耀也爬到了祭坛顶上,不过他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是既亢奋又焦躁,一边在上面不停地转着圈,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