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走了,刚刚阿媖婆婆打电话过来,特别高兴地跟我说,阿娴婆婆邀她去文城玩,让我给她做个伴。我也正想去文城逛逛,小柔之前就跟我说,文城的茶楼里有全世界最好的茶,她奶奶常去的那一家有全文城最好的茶,上次忘记带你去,下次一定要记得,我呢先去替你尝尝。”
看完信息,我心里五味杂陈,是既欣慰又感伤。
被这样的心绪缠绕着,睡肯定是睡不着了,我索性放空大脑发了会儿呆,但仍忍不住想些有的没的,比如这四枚鱼符和那些鱼牌到底是不是一套的?谛天印轴钥又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徐灵雨不惜千里迢迢将其中一枚送到飞云观来?又是谁在打它们的注意?
但渐渐地,一个我之前忽略的问题悄然涌上我的心头。
“不管是混入飞云观,还是找上苏江冉,明耀都只为图财,不像是破龙的人,江洗秋提到的另一队人马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他或者他们才是打入飞云观内部的人?可问题是这队人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难不成他们蛰伏在飞云观另有所图?”
我正犹疑,房间的门突然响了响。
莫非照峰他们回来了?我赶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还是明辉。
“张道长找我?”我第一反应是张光尘想找我了解一下明耀的死。
我转过身正准备去拿背包跟他过去,脑子里却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一个念头,都是在飞云观待了这么多年,明耀有问题,这个明辉会不会也有问题?
“他先前好像叫我‘王居士’……”可我来飞云观用的是陈雱的身份。
电光石火之间,我想都没想就要折转身夺门而出,无奈对方动作太快了,我只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下一秒意识就断了片。
后来我是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摇醒的,当时我就意识到我可能已经被人带离了飞云观,睁开眼睛一开,我果然睡在一辆车里。
窗外,道路的两旁草木丛生却少有人烟,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条偏得不能再偏的小路。
前面明辉正专心致志地开车,我无从得知他要把我带去哪里,又会不会对我不利,一时我也不敢惊动他,仍旧假装昏迷。
开了没一会儿,他冷不丁骂了一句:“这小子到底是哪来的二愣子,真他妈阴魂不散!”
说着他踩了一脚油门,车速立马一飙,结果后面追上来的那辆车更虎,以极快的速度从边上贴着超了过去,然后刹车一踩、方向一打直接横在了路中央。
明辉只能跟着狂踩刹车,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滚到座位底下去。
“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我是纸老虎!”他推开驾驶室的门怒不可遏地冲了出去,我有点怀疑这个明辉是不是有人易容假冒的,他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简直就像两个人。
对方似乎也下了车,很快打斗声传了过来。
我爬起身探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截车的人居然有点眼熟,稍一回想我就认了出来:“这不是之前从陈渊家下来追我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