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想起来什么,不由地露出几分恍然,撇撇嘴扫了我一眼:“难怪其他人都晕了过去,就你没事,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躺在木棺里才躲过一劫……哼,你们还想埋伏他们,殊不知他们早就有所察觉,在‘泄水为道’之前借着水潭的水偷偷将迷药散发了出去。”
难怪臧小蕊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里一阵后怕,亏我以为我当时是太困了才睡断了片,没想到是中了毒,所幸我体内的刹梭对这种迷药产生的负面作用似乎也能奏点效,不然还真着了他们的道,虽然最后也没什么用,我还是棋差一着被他们弄到了这里。
“原来当初江洗秋不是恶人先告状,而是我从昏迷中清醒所需要的时间确实比一般人短……”
当然,这不是重点,我半开玩笑半试探地开口:“那就怪了,当时你不也在场吗,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她顿时不说话了。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倒泉村了吧?”我说道,“你对他们似乎很了解?”
“关你什么事!”她沉着脸瞪了我一眼,有点恼羞成怒,“你是我什么人,我需要事事跟你交代?”
“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问我。”我反唇相讥,“毕竟你也不是我什么人,我没必要事事跟你交代。”
“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她作势要拔刀。
“别说一刀,曾经有个人给了我一百四十六刀,我都没事,你要不信可以试试。”我是没所谓,就怕她下不来台。
她收回目光,轻轻放下了手。
“痛吗?”突然,她问我。
“没感觉。”不是我想说谎,主要是怕她心血来潮真打算试试,有些苦头能少吃还是少吃。
她扯了扯嘴角,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冷不丁拉了我一把:“他们起来活动了,小心别被发现。”
她将棺盖复原,示意我和她躲到木棺后面。
我探头看了一眼,确实捕捉到好些个人影正在上面的区域活动,他们无不穿着宽袍大袖、头戴三脸九眼面具。
“就算再讲究仪式感,他们也不至于时时刻刻都这副打扮。”当时我就想到一种可能,“难不成又有人想闯进来,他们准备故技重施?”
那搞不好鸿途的人也已经到了。
“你不会以为那条暗道只是一条泡在水里的通道那么简单吧?我告诉你,那边的水潭和倒泉村还隔着两个山头呢,中间各种水道错综复杂跟个迷宫一样,就是提前知道里面的情况带了潜水设备也很难闯进来,除非刚好遇到泉水断流,多花点时间转转或许还有可能过来。”
她抱着刀,不咸不淡地斜了我一眼,“你也就是带着长生灯,他们才会如此戒备,不然人家根本都不稀得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