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字,碧支,齐。”
我总算搞明白了,原来他们拢共分为明字、月字两部,每一部又各有三支,阳枝他们所属的阳支和穆宁所属的镜支参与人数最多,估计都是两边的领头羊。
“出发。”最开始开口那人立马一挥手,我还等着他在前面带路,哪知他头一扭径直看向我和落雨与海棠。
我和她偷偷对视一眼,心里那叫一个虚,感情这姐弟俩还是这次祭祀仪式的主持者,我说刚刚那人怎么一直在那灌鸡汤,不过也难怪,要不是他俩身份特殊,估计也不会作为代表去底下墓洞祭拜。
我正要硬着头皮跟落雨与海棠去队首,一个身影先一步走到了楼梯口。
“昭扬师叔,他俩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状态,还是我来吧。”熟悉的声音从面具背后传来,原来是穆宁。
“这……”昭扬看了看和我们说话的人,后者立马将我和落雨与海棠一推:“谁说他俩没在状态,这不精神着?倒是你,好不容易跟着族长他们把神面枢的九只眼睛带回来,肯定辛苦了,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他这番说辞居然跟阳叶差不多,我都有点怀疑阳叶的本意也是不想让她抢他们姐弟俩的风头,倒是阳枝会错了意。
“昭铭师叔,是他们去不是你去,你又何必着急忙慌地替他们拿主意呢?”穆宁直接看向我们,“要不要我代劳,你们自己决定。”
我总感觉她看出来了什么,不由看向落雨与海棠,她都不带犹豫的,顺着话头就朝穆宁抱了抱拳,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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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昭铭顿时一拂袖,就差说一句“竖子不足与谋”了。
“呵。”穆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十指交扣手心向上捧至胸前,昂首挺胸地迈着步子沿着石阶而下。
我和落雨与海棠连忙照做,也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坑底,她伸手在塘堤边上的岩壁上按了按,湖里哗啦一响,一座石桥缓缓升了上来。等它停稳,她继续保持着刚刚的手势,率先跨了上去,然后穿过幡幔翻飞的门楼径直走到祭坛中心。
那里矗立着一座高台,围绕着高台,周围是一圈又一圈的石墙,但每一圈石墙都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分成了六部分,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估计是和每一支对应的。
这些石墙不仅打磨得十分光滑,挨着墙顶还做雕花的檐角作为装饰,看着很是古朴。
石墙前则是一溜供桌,或多或少供奉着若干牌位。
高台前亦有一张供桌,上面单独放着一座牌位,可惜它和墓洞主墓室的那口石棺一样空空如也,别说名字连个字都没有。我忍不住想,搞不好我没猜错,那口石棺一开始就是空的,只不过这种特殊的留白对他们来说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穆宁在这张单独的供桌前停了下来,直到所有人到齐并按队列站好,她才朗声开口。
“比予几兮亚思卡斯,启亚,调予——”
她的语调非常奇怪,像是某种古音,反正我是没听明白,就看到她双臂冷不丁一张,身体扭动的同时两只手前后一错,摆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像是——
“像是被某种力量支配的傀儡。”
那一刻我感觉我身体就像过了电一样,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也终于明白过来,她刚刚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