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培跟着龚思雨去办该走的流程了,陈已矣受不了龚思雨身上的味道,没有跟着去。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郭培回来了。
只有他一人。
陈已矣看着坐上车的他,往外看了看,“龚思雨呢?”
郭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来的时候忘记你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了,怕你路上太难熬,我就找了殡仪馆的灵车,让那车将她们送回去。”
陈已矣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开口问:“有这个业务你干嘛不早说?我俩还得跑这么一趟。”
郭培无辜:“我也是第一次办这种事,业务不熟练,下次改正。”
陈已矣彻底无话,毕竟她比他多活了三年,也不知道有这个业务。
不过总比要一路上忍着强。
两人跟在殡仪馆的灵车后面便踏上了回程。
到了县里的殡仪馆后,郭培扮演起了一个贴心哥哥的角色,跑前跑后的替龚思雨办郭芳的葬礼。
这已经是这一年他经手的第三场葬礼了,从一开始的别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到现在他指挥每个人去做什么。
陈已矣站在一旁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跑,脑子里突然兴起了一个念头。
郭培以后从事丧葬行业应该也很干得不错,不如等这事完了,俩人合伙开个丧葬一条龙服务。
有得救的就她来,没得救的就郭培来,生也赚钱,死也赚钱,不放过任何一单业务。
正想的起劲,口罩隔绝不掉的味道突然变浓。
她扭头看过去,就见龚思雨站到了她的身边。
她还是穿着早上的衣服,白色的羽绒服上满是灰尘,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
但即便如此,已经无损她的美貌,反而更多了几分破碎感。
她没有看陈已矣,而是盯着正在帮忙摆桌椅板凳的郭培,轻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