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脱口而出道:“两碗。”
一个身材粗壮,臂膀纹着青龙白虎的胖子浪人推开老头,指着江流儿李自成骂道:
“你们不是欺负老年人吗?今天不给个说法,你俩就别走了,送去城中当鞑齐细作砍头!”
李自成勃然大怒,拔刀而出。
胖子浪人笑道:
“拿刀吓唬我们,在江户,谁没有刀啊,”
老头这时恢复他本来面目,满脸狞笑道:“碰上咱们算你倒霉,谁让你们看起来挺有钱,在江户,没钱可是活不下去的。”
“留下所有钱财,或者留下两只手!”
李自成冷冷一笑,正要冲上去,江流儿将他住,举起匕首,盯着老头腹部道:
“到底是一碗章鱼烧还是两碗,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他飞腿朝老头踢去,老头急忙向侧边躲避。
江流儿箭步上前
上来就是左刺拳
一个右鞭腿
同时一个左正蹬
老头虽是江户社团老成员,然而,他没料到浓眉大眼的江流儿也会搞突袭
所以大意了没有闪
江流儿笑一下
啪一个右鞭腿
啪一个左正蹬
啪一个连五鞭
电光火石之间,战斗结束。
江流儿将老头擒住,举起尖刀,对准腹部,一刀下去。
噗嗤。
李自成手中的匕首已经换成两支短铳,左右各一支,手指放在扳机位置。
一个冒失的浪人喊了声八嘎就冲上来,刚冲两步,只听轰一声响,火铳爆响,浪人像被铁锤击中一般,飞出五六步远,死的不能再死。
李自成吹了吹枪口,转身对同伴道:
“老李,章鱼烧在哪呢?太浅了,我看不见。”
老头腹部被划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血水流了一滩。
李自成瞥老头一眼,微微一笑,指导江流儿继续手术:
“章鱼在肠里,你得横着拉一下,才能让他们看得见。”
江流儿伸手抹了把脸,满脸血污望向浪人:
“来,让大家都来看看,是一碗还是两碗。来啊!”
一屋子人被他这气势吓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门外传来一声虎啸,如同晴天霹雳。
浪人们面面相觑,一些人已经开始尿裤子。
轰隆!
卡察!
下一秒,一人多高的母老虎松下一头撞进店铺,挥舞巨大的虎爪,一下拍掉胖子浪人半个脑袋,剩余浪人尖叫着四散逃走,几个走得慢的,都被松下一口一个,全部吞入肚中。
老头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盯着被划开的肚子,瑟瑟发抖。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了狠人。
江流儿俯身盯着他的眼,语重心长道:
“老人家,你好好吃饭就是,为何要碰瓷儿呢?”
老头伤势过重,声音低沉道:“英雄饶命,我是第一次做这个,本打算早吃了章鱼烧,回去八仙山听讲长生不死之法,迟时误了程途,被这群浪人逼迫····”
江流儿笑着点点头,问道:“老人家是何处人氏?听谁人讲说长生不死之法?”
老头声音低沉,呼吸也开始变得微弱。
“老汉是····听春申主持讲说长生不死之法。”
江流儿寻思道:“莫不那秃驴也在那里?”
于是继续问老人道:“老人家,你说山上可是惠然法师的徒弟么?”
老头吃力的点点头。
江流儿笑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流儿又拜问道:“八仙山离此间多少路?主持还在吗?”
老人声音已经低沉到快听不见:“二十五里。春申主持是惠然高僧的上首徒弟,他能长生不死。”
“可惜我要死了。”
江流儿还要再问,老头把头一歪,断气了。
江流儿大喜,李自成去后厨找了火把,把酒水打翻,一把火烧了店肆。
两人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李自成问道:“江流儿,咱是先回去报信,还是直接杀过去?”
江流儿目送松下消失在密林中,思考片刻。
“先去八仙山探一探。”
说罢两人离了客店,立即朝八仙山赶去。两人脚步飞快,只要了一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
早望见那座仙山,委实秀丽。
有诗为证:
青山削翠,碧岫堆云。
两崖分虎踞龙蟠,四面有猿啼鹤唳。
朝看云封山顶,暮观日挂林梢。
流水潺湲,涧内声声鸣玉佩;飞泉瀑布,洞中隐隐奏瑶琴。
若非道侣修行,定有仙翁炼药。
当下来到八仙山,在确定春申秃驴还在讲长生之法后,两人扮做樵夫,悄悄向山腰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