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小动物里,唯一有点文化的白兔先生,没了小腿。虽然还能长出来,但痛是真的痛。此刻哼哼唧唧的,三月兔的逆天发言它是听见了,但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翻了个白眼。
可白兔先生有文化,不代表其他的小动物也有文化。眼见着三月兔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睡鼠骑在没脑子的怪兽巴德身上追了过去。仅存的两只青蛙乐团成员和蜥蜴比尔,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也抬脚要走。
“哎?钱老弟说的不是...唉,算了,走吧走吧,都走吧。你们有妈吗?就各回各家?”
白兔先生想出声制止,但三个词解释起来又过于费劲了,还不一定解释的清楚,它也就放过了自己。
司令没有离开,白兔先生看了一眼身旁蹲坐着的司令,它倒是有点想离开了。但少了一截腿,想走也走的很狼狈。
“告辞。”
白兔先生一屁股坐在地上,飞快的刨起坑来,但它没挖远,只是挖三填一,给自己埋了。
另一边的七彩河畔。
疯帽子行走于河面之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小镇了,然而这里却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还是和从前一般的枯燥和死寂。他讨厌这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也讨厌自己,但又无法轻易的死去。或许钱成刚才说的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为了拯救爱丽丝而死,死在这样的一个故事当中,那也不错。
“哟哟哟,这不是帽匠嘛。还真是难得一见呐,你竟然回来了?我以为自从爱丽丝走后,你永远也不会回到这个让你伤心的地方了呢,还带着小猫咪。你好啊,小猫咪~”
帽酱?叫的有点暧昧了。
钱成从柴郡猫的毛发中探出了脑袋,低头望去。就只见一俊美的男子湿哒哒地从七彩河面之下爬了出来,饶有兴趣地拦在了疯帽子的面前。
“大晚上的不睡觉,想猝死是吧。”
原来疯帽子是会开玩笑的呀,钱成有些惊讶。想必眼前的这位美男子就是阿布索诺口中的河神了,但钱成没有吱声。他可没忘记阿布索诺说过,河神给它提供了大量的外来者的尸体这回事。还是静观其变,以免横生枝节。
“对于老熟人来说,这样的打招呼方式倒是很特别。不禁让我想起了当年你还是个阳光开朗小男孩的时候,还记得那一次你在这七彩河边玩耍吗?你一不小心将心爱的帽子掉进了河里,那哭的叫一个伤心呐,桀桀桀桀桀。然后我...”
钱成听的津津有味,可疯帽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黑历史这种东西,谁都不愿意它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还是当着面,并且有围观者。
小主,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家睡觉了。”
“回家睡觉?”
河神桀骜不驯的笑声戛然而止,嘴角勾起,歪着脑袋神色怪异地看着疯帽子。一脸玩味。
“怎么?外面的家没啦?我就说白皇后那个疯婆娘的小宠物怎么突然出了镇子,原来是去烧你家房子去了呀,桀桀桀桀桀!”
疯帽子一言不发,甚至连拳头都没有变硬,看的钱成是大为佩服。这都能忍?这嘲讽要放他身上他可忍不了。
“只是回小镇上睡觉?啧啧,小帽匠,这你都能忍?这事要放我身上我可忍不了。白皇后那个疯婆娘若是敢烧我房子,我掀了七彩河就给她城堡淹咯,桀桀桀桀桀。”
得,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