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匹高头大马从远处奔来,吓得看热闹的人四分五散连忙给快马倒出地方来。
骑着快马的人正是温峤。当他听说悦来客栈发生了血案时心中一惊。不管是谁被杀他作为丹杨尹也该过来过问一下。
于是他骑上快马立刻向这边奔来。他的侍卫紧随其后。两个人到客栈的门前跳下马来。
这时他们看见那些捕快开始清场。拿绳子将客栈门口二十米远的距离围起来。一个捕快当众宣布:“闲杂人等不得走入圈内。如果擅自走进来按照嫌疑人处置。”
人们听见了都不由得往后退一步。毕竟谁也不想看热闹滩事触那个霉头。
温峤的侍卫将马拴好后走到他身边。两个人一起往捕快围起来的圈里走。一个捕快过来拦截:“什么人站住,知道硬闯进来是什么后果吗?”
温峤的侍卫上前拿出令牌让他看一眼。那个侍卫认识令牌不认识人。一看令牌连忙单腿跪地抱拳施礼说:“属下拜见太守大人。大人恕罪,属下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恕罪!”
温峤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起来干活吧!”跟在身后的侍卫看着那捕快还跪着。走到近前说“我们家大人说了让你起来继续干活。”
那侍卫这才起来说:“谢太守大人!”说完站起身来继续做外围警戒。
这边温峤与侍卫进去客栈。昨晚还来过这里,此刻早已经没有了昨晚的繁华场面。留下的只是一阵血腥气味和满地的血痕。店员的颈部只有一道刀痕。身上再无其他伤口。
他在一楼看了看店员被害的现场。血痕从门口一直到小屋门口。
那店员定是起来开门的时候被一刀毙命,然后被拖拽到小屋里。这边仵作已经验查完毕。
温峤看后直接往二楼走去。一上楼梯那种血腥气味更浓烈起来。温峤看看楼道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侍卫的尸体。
地上的血液自己变成黑褐色。呈半凝固状态。只见仵作正一个一个地查验。那边捕快也在查验现场。
他们看见温峤进来,都抱拳施礼说:“拜见丹杨尹大人!”
温峤摆摆手说:“免礼。情况怎么样?”
仵作回答说:“大人,从尸体的僵硬程度和温度来判定。应该是在夜半丑时被杀。有十个人是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刀毙命。
另外几个有打斗痕迹。身上多处有伤。刀刀都在要害之处。”
温峤点点头又看向那个捕快头目说:“你怎么看?”
捕头说:“温大人,依我看来他们是从窗口进去二楼的,在二楼将人杀死后从一楼逃离。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了侍卫呢?一定是来找什么人的。一楼的小伙计可能是给他们开门被杀的。
也就是说有两伙人,一伙从二楼窗口进去,另一伙从门口进来接应的。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温峤一边听着汇报一边从二楼敞开的窗口往外看去。这个客栈因为是临街商铺。所以一围起来将这一段街道都截住了。
有要通过的行人走到这里看见围起来刚要骂街,又看到官府的人在看守这才住口。只好将担子放下站下看热闹。
这时候街上的人越聚越多,将整条街都堵住了。
捕快有在外面把守的,还有在楼里面考察现场的。天上的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越来越热。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两个时辰。已经是午时以后了。
这边查验完尸体还要带回衙门去进一步查验。人们看见里面的人被担架抬出来。每一个担架上都盖着客栈的被单子盖着脸,外面只露出腿以下的部分。
只听外面看热闹人们在查数。“一个,两个,三个……一共是十六个。怎么都是穿着官兵的裤子和靴子?你看看最后那个穿的是伙计的裤子和鞋子。”
这边温峤在二楼将视线从窗口收回去,他看着那间大敞四开的客房里。屏风倒在地上。床上被褥乱七八糟的。看样子杀手是在屋里人睡熟了以后从敞开的这扇窗进来的。
进来后杀了侍卫进屋里来的。可是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也就是说屋子里的人不见了。
温峤的心里一阵着急。那些尸体里并没有京城来的人。难道是京城来的人被劫持了?他这样想着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