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宪笑了笑:“我又不是去问罪,再说他徐巨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江湖,若是还要如此惧怕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岂不是太没本事了?”
王含也眉头紧皱:“可即便如此,我们带着兵马,人家不能不疑……”
罗宪摆摆手:“兵马驻扎县城之外,我一个人去见他……”
这下王含更急了:“不行!令则,你决不能孤身犯险!”
罗宪摇头道:“眼下,徐巨虽然有反心,但一定还有所犹豫,而且他整顿人手,联络各方也是需要时间,此番我去,若能说服他放弃反心,那自然最好,如若不然,我也有办法让他放松警惕,拖他一阵,这样才方便我们跟庞太守、邓老将军一起取得联系,拿下他。”
三日之后,汉军上了岸之后,罗宪安排王含好生休整,自己带着两名亲兵,到达了汉平县,不禁一笑,随即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个徐巨。”,说罢几个人打马进了县城,找了两个百姓问路之后,到达了徐府门口。
“父亲!”徐巨的长子徐琦跑进了大厅,“大门外来了个成都的官,说是要见您!”
正在喝茶的徐巨一惊,紧张地问道:“来了多少人?”
徐琦回答道:“父亲不必担忧,就来个三个人,一位上官,那两个应该是亲兵。”
徐巨闻言放松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冠,说道:“将上官迎进来,安排人备好热茶!”
徐琦安排好之后,赶紧跑到门口,对着罗宪行礼:“上官,请随我来。”,罗宪嗯了一声,做出了一副贵公子的傲娇模样,昂首挺胸地跟着徐琦走了进去。
徐巨赶出来府门相迎,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哥样的人,趾高气扬地跟着自己儿子走了进来。心里有些惊疑:这小犊子是谁?
与此同时,丹兴县……
“叔父!”范支有些焦急,看着眼前的范家族长范伯邾,继续劝道:“徐巨不过一横行地方的小势力,怎么能与朝廷作对?我们范家好不容易在此地扎下根来,不能够因此毁于一旦。”
范伯邾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不是你叔父一定要如此,只是,几个族老兼并土地的罪名都被捏在了徐巨那厮的手里,若是我们不听……只怕……让陛下知道了我们这些事情,只怕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啊。”
范支有些急了:“叔父,不可糊涂,当今陛下宽仁,哪怕是兼并土地,只要好好认错,还不会有大问题,最多不过没收大部分田土,范家依然能够保有一些家产,日后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但徐句那可是谋逆大罪,范家要是附逆反贼,且不说您和那几位族老性命不保,范家也会遭遇灭顶之灾!”
范伯邾还是有些犹疑:“你先退下,让我再想想吧。”
范支叹了口气,也知道不好再劝,只好先退了下去,但心中也是十分地担忧,只希望范伯邾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