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玄字号房,杜若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侧过头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江漓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像极了已经入定的和尚。
跟昨晚那个热情如火的人判若两男。
嘁,不理就不理,稀罕!
杜若气呼呼地背过身去,给了江漓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同时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小统,你之前说江湛有可能卷入科举舞弊案,会是这次的县试么?”
“不一定。”系统回道,“县试只是科举的第一关,后面还有院试,府试,乡试,会试和殿试,谁知道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么麻烦啊,杜若头疼。
没办法,只能尽量盯牢一点了,科举舞弊的后果有多严重,她前世也是听说了的,那可都是血与泪的教训啊。
杜若仔细思索着江湛作弊的各种可能性。
首先,江湛是不可能主动作弊的,那孩子纯真正直,还是个小古板,做不出那种事。
况且以他的实力,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那么就是被人陷害的了。
陷害的途径有两种,一种是进考场前,污蔑他偷题买题,或是收买主考官。
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牵连太广了,上面会彻查,很容易露出马脚。
另一种就是进了考场后,污蔑江湛抄袭。
这个一旦坐实,只会发落江湛一个人,他无权无势,没人能替他伸冤,到时候百口莫辩,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杜若心思急转,很快就有了应付之法。
嗯,明早上要跟那孩子好好唠唠……
“睡不着么?”背后传来了江漓略显慵懒的嗓音。
杜若冷哼了一声,口气有些不好,“怎么江捕头舍得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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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轻笑,伸手将她翻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我哪有不理你?这客栈陈设虽好,却甚是不隔音,咱们要是动静太大,吵扰到别人也总归不好。”江漓解释道。
“得了吧你。”杜若翻了一个白眼,“说的那么高尚,什么怕吵扰别人,当我不知道么?你就是小心眼,怀疑我跟萧良辰有点什么,所以心里憋着气呢,你敢说不是?”
江漓失笑,“我在娘子心里就是这么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杜若一下一下地戳着他胸前的肌肉,“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江漓将她作乱的小手整个儿包在掌心,细细地摩挲着,“我不是怀疑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往下说,“我只是想到你年少时或许曾经对他动过心,难免心生嫉妒。”
其实江漓很能理解,像萧良辰那样的少年才子,又长得斯文俊秀,哪个小姑娘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