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你是在怪我?”姜文蓝声音凶狠,冷冷的目光从乱发之中,盯着嫣红,“你也配?那个小东西,居然敢敲诈我!你们那种肮脏地方出来的,有什么好人?我杀他,那是替天行道……”
这突然的训斥,嫣红双眼通红,捂着嘴巴不敢相信。
“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我也没有一个当妓女的妹妹。”
“当初当初如果不是我去了德月楼,你觉得你读得起书吗?”嫣红满心满肚子的委屈,忍不住大喊道。
“那是你自甘堕落,自甘下贱!女人天生的贱皮子,你供我读书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嫣红的小嘴不断地哆嗦着,看着面前的绿豆酥饼,自己拿了一块,放在嘴里。
原来她最看重的家人,竟然是这样想的!
她自甘下贱!
她罪有应得?
她唯一的罪,就是生了这副女儿身!
女人,她的原罪!
嫣红站了起来,拿着剩下的绿豆酥饼,走出了牢房,隔着牢房,看向姜文蓝,目光冰冷绝望,“从今天起,我没有哥哥了,贱人!杀人犯!读书人的败类……”
半个时辰之后,嫣红来了,买了新鲜出炉的十个绿豆酥饼,便前往大牢。
大牢之中,人人都知道姜文蓝即将去诏狱,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所以也没有多为难嫣红,就放她进来,见见自己哥哥的最后一面。
林牢头在前面领路,越走越暗,他提着昏暗的油灯,一边说道:“进去了以后,别待太长时间。”
“晓得的。”嫣红提着绿豆酥饼,在最里面的牢房里,看见了自家哥哥。
即使头发遮住了五官,身上青衣长袍脏污的看不见原本颜色,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自家哥哥。
他一向是爱干净的,嫣红进了牢房,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姜文蓝低头,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你来干什么?”
“外面都传你没命了,阿爹阿娘路途遥远,来不及看你,这硕大的雁京只有我们兄妹两人,我总是要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姜文蓝冷哼一声,嫣红低头,她知道自己身份,哥哥一直都嫌弃自己。
但是这兄妹之情,血浓于水,怎么割舍的下?
嫣红将温热的绿豆酥饼放在姜文蓝面前,自言自语道:“说来也是缘分,哥,当年爹娘卖我去德月楼的之前,也给我买过一次绿豆酥饼,那时候我就觉得绿豆酥饼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油香酥脆的面皮,咬一口掉渣渣,里面的馅料甜到人的心里去。
吃过绿豆酥饼,我就再也吃不下野菜汤了,那种苦到心里的味道,现在想起来还反胃。
我也知道,你瞧不起我,就算你中了状元,也不会救我。我也不用你救,在德月楼我多少能吃上饭。
那银子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可是哥哥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杀了毛球儿,那孩子虽然嘴上滑头,可是个好孩子,在青楼楚馆这样的肮脏地方,不多见。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你是在怪我?”姜文蓝声音凶狠,冷冷的目光从乱发之中,盯着嫣红,“你也配?那个小东西,居然敢敲诈我!你们那种肮脏地方出来的,有什么好人?我杀他,那是替天行道……”
这突然的训斥,嫣红双眼通红,捂着嘴巴不敢相信。
“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我也没有一个当妓女的妹妹。”
“当初当初如果不是我去了德月楼,你觉得你读得起书吗?”嫣红满心满肚子的委屈,忍不住大喊道。
“那是你自甘堕落,自甘下贱!女人天生的贱皮子,你供我读书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嫣红的小嘴不断地哆嗦着,看着面前的绿豆酥饼,自己拿了一块,放在嘴里。
原来她最看重的家人,竟然是这样想的!
她自甘下贱!
她罪有应得?
她唯一的罪,就是生了这副女儿身!
女人,她的原罪!
嫣红站了起来,拿着剩下的绿豆酥饼,走出了牢房,隔着牢房,看向姜文蓝,目光冰冷绝望,“从今天起,我没有哥哥了,贱人!杀人犯!读书人的败类……”